長安最近新開的一家鹽鋪,鹽鋪賣的鹽,色澤如雪,沒有一絲異味,剛到長安,就得到世家大族的青睞。
這家鹽埔有一個很奇怪的規定,每人一次最多隻能買一斤鹽。
一個人隻能買一斤,世家大族聽到這句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斤鹽對於普通家庭來說,足可以用一個月,可對於世家大族來說,一斤鹽隻能算是聊勝於無。
他們剛開始想到的就是要高價購買,可鹽鋪給出的答案很明確,就兩個字,不賣。
這番操作讓世家大族直接呆住了,這年頭還有和錢過不去的嗎?
經過多輪博弈後,他們終於認清了鹽鋪的規矩,價格統一,沒有任何浮動的空間。
見鹽鋪軟硬不吃,世家大族也認清了現實,開始在規則內,鑽空子。你不是說一人來隻能買一斤嗎?那我就派一千個去,反正手底下人手足夠。
自此之後,鹽鋪外長長的隊伍就從來沒停過。
一行四人來到鹽鋪前。
其中一個年輕的俊雅男子問道:“給我來三十三斤鹽。”
“三十三斤?夥計淡淡說道:“您是剛到長安吧,我們鹽鋪的規矩每人隻能買一斤。”
“好眼力,我們的確是剛到的長安,不知這位兄弟,長安可專門給人寫信的先生。”
“不知先生想給誰寫信?”
“劉德華。”
夥計麵色不變,眼神卻漸漸亮了幾分。
“隨住來吧,我家掌櫃的,正好會寫字。”
幾人來到內堂,一個精明的中年人,納頭就拜。
“陳元拜見主公。”
劉隅看著陳元一臉精明,微微點頭。
“長安城的形勢如何,細細說來。”
“稟主公,董卓日日躲在塢堡中,飲酒玩樂。呂布這一段時間閉門不出。並沒有什麼其他消息,李儒這段時間沒少往塢堡跑,在裡麵待的時間也不長,每次出來都麵帶愁容,顯然和董卓的溝通不太順暢。”
陳元說的這些消息,都在劉隅的意料之中。
董卓沒有任何鬥誌的時候,心中最焦急當屬於李儒,李儒心中的熱血仍在,他依然有助力董卓一統天下的決心,可惜董卓這條船,早已經千瘡百孔,根本不可能帶著李儒到達成功的彼岸。
虎牢關前的失敗,讓呂布戰神的名聲有了一點損傷,一個被人擊敗的戰神,他身上帶著的光芒,就會暗淡幾分。
呂布肯定有些失落,此時他在董卓心中的地位,和剛開始時,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但這並不是說自己找到呂布,隨便跟他說幾句,就能策反呂布。
此時的董卓在呂布心中的影響力依然是巨大的。董卓是大漢的相國,他身邊還有天子,有百官,這些政治上的優勢,足以碾壓任何人。
“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陳元沉思了半天,說道:“李傕從虎牢關回來後,被董卓降了職,經常去長安的一家酒館醉酒。”
“我曾派人留意過,發現他喝醉後,會滿腹牢騷,應該是對呂布有些不滿。”
劉隅把這些消息,在心中仔細琢磨,過了半天,腦海中才有一個模糊的謀劃。
他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一會功夫就來到一處府邸前。
劉隅讓陳到遞上一個名刺,就在門口靜靜等候,一會功夫,隻見王允匆忙出來,一把拉著劉隅就向府內走去。
走到書房,王允才放鬆下來。
“賢侄,怎麼這時來長安了,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帶人把董卓趕出雒陽後,他對賢侄恨之入骨,如今懸賞海捕公文,還在城門口貼著呢。”
海捕公文劉隅剛進城時就見到了,劉隅看著公文上自己的畫像有些無奈,
自己在海捕公文的畫像是誰畫的?讓出來,自己保證不打死他。
這上麵畫像是自己嗎?彆說自己掩飾了一下,就算自己不掩飾,大大方方站在畫像麵前,他們也認不出自己啊。
自己一個英氣勃勃,俊雅不凡的有誌青年,到了畫像上竟然成了胡須邋遢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