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農郡的一座府邸之內,一身寬鬆衣服的張濟正在飲酒。
在他的身邊,一個夫人裝扮的人,正在一旁斟酒。
這夫人年歲不大,看模樣約有二十多歲,美麗的容顏之上,帶著幾分笑意。
他看著張濟臉上隱隱有些憂愁,聲音如同鶯啼,在房中響起。
“夫君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張濟飲了一口酒,長歎一聲道:“自從董相國被殺以後,我們西涼出來的這些人,那個人不是整天提心吊膽的。”
那美豔夫人勸道:“可既然在這裡提心吊膽,夫君為何帶人返回西涼,在西涼過安穩日子,比在這個擔驚受怕可就好多了。”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張濟臉上的憂愁依舊不散,“現在這種形勢,想要安穩回去,也有些困難。”
張濟喝了一杯酒。醉眼朦朧。
“以前也不覺得,見識到京城的繁華後,西涼偏遠之地,苦寒乾燥,物資匱乏,你能適應嗎?”
夫人臉上帶著幾分紅暈,更增了彆樣的風情。她也聽出了張濟根本沒有回西涼的打算。
這也難怪,正如張濟剛才說的那樣,見識到中原的富庶繁華後,難免會對偏遠的西涼產生一些抵觸。
“夫君接下如何打算?”
張濟一直在喝酒,聽到夫人的問話,並沒有馬上回答,如今這個問題,他一定思考的無數遍,在這個時代,想要結束提心吊膽的日子,隻能不斷的強大自身。隻有自己的實力足夠強了,才能這個時代立於不敗之地。
當年董相國不是如此嗎?
他雖然出身西涼,卻能入主雒陽,廢立天子,執天下之牛耳,這種何等的氣魄,又是何等的風采。
董卓在一些西涼軍士的眼中,就是如同英雄一般的存在。
“先留在此處看看形勢,說不定哪天有個機會,我帶兵去長安,把天子接到此處,你說說,那個時候,這天下不就是我說的算了嗎?”
正如剛才張濟說的那樣,對於這些大事,美麗的夫人也不懂,自然興趣也不大。
他所關心的無非就是安穩過上些日子。
正是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一身鎧甲的少年。
隻見他並沒有稟報,一路上穿堂過戶,直入內堂。
走到內堂門口,他才停下腳步,躬身行禮。
“侄兒拜見叔父,嬸嬸。”
夫人開口笑道:“這裡有沒有外人,不必多禮,快快進來吧。”
鎧甲少年聞言走入內堂,又行了一禮,才慢慢說道:“稟叔父,門外甲士來報,賈詡、賈文和前來求見。”
張濟聽到這句話,本來還斜臥的身子,瞬間直了起來。
誰?賈詡,賈文和,聽到這個名字,張濟就一臉怒氣,當日他和李傕郭汜等人,在董卓被殺後,本來是逃回西涼的,誰知被賈詡一頓忽悠,眾人就放棄了回西涼的想法,開始帶兵攻打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