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最近有些焦頭爛額,繁雜的政務都還能勉強應付,可對於要修改的法令,他卻有些焦頭爛額。
不懂啊,隔行如隔山。
幾年前,他還是一名劍客,有句話說的好,俠以武亂禁,這一點在他身上的體現的淋漓儘致。
在他心中,並沒有多少法度這個概念,有的隻是對於法度不屑和鄙夷。
如今身份互換,他從一個亂法者,變成了執法者。
身份的轉變讓他很不適應,那些枯燥的法令條文,就如同一個鬨人的炸雷在他腦海中不斷響起。
劉隅看到徐庶時,精神萎靡,兩眼通紅,很顯然昨日他又沒睡好。
“元直啊,放下手中的公務,咱們去喝一杯。”
徐庶望著推擠如山的公務,有些發愁。
劉隅繼續勸道:“我知道你在思考,想儘快在長安推進屯田,卻苦於找不到一個可靠的將領,這件事不要著急,畢竟馬孟起,才剛走沒幾天,想要這麼快把盜匪聚集起來,顯然沒有這麼快。”
見徐庶依舊一臉愁容,劉隅繼續寬慰他。
“孟起平定完匪患後,多出的青壯,這些人必須要練好,才能對他們進行任務作戰。本來雲長練兵是一把好手,可如今他身肩長安城的防務,事務繁多,恐怕騰不出這些手來。”
“等文和回來吧,如果一切順利,他會帶回來兩員大將,這兩人正好讓他勝任這些工作。”
聽到劉隅的話,徐庶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怪不得劉隅看著一點不著急,原來他早已經心中有數。
隻要有將領,屯田和練兵這兩件事,推行下去,遇到的難度會大大降低。
可需要修改的法令呢,這項工作依舊會擺在徐庶的案頭。
劉隅何嘗不知道,法令對於任俠尚義的徐庶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可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手底下信任的人很少,他盤算來,盤算去,盤算半天,也沒有想到合適的人手。
“元直,法令的事,先不要著急,慢慢來吧。”
徐庶一臉疲憊,他明白劉隅的苦心,望著案上的文件,緩緩點頭。
對於目前的徐庶來說,彆說喝酒,就算是睡覺也變得有些奢侈。
正要婉言推辭,正在這時,門外有家甲士前來稟告。
“稟皇叔,府外有一個名叫滿寵、滿伯寧的人,前來求見。”
誰?滿寵,劉隅唯恐聽錯了,接過名刺仔細查看。是滿寵,沒有錯。
看著滿寵的名字,劉隅瞬間來了精神。
自從他發出招賢令後,這是來的第一人啊。
關鍵來的還是他正要緊缺的人手,太好了。
“快把他請進來。”劉隅剛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等等,我親自出去。”
說完,拉著徐庶的手,就向門外跑去。
徐庶一臉茫然,這個名叫滿寵的人是哪家的大才,自己從來也沒聽說過啊。
劉隅看著徐庶一臉茫然,解釋道:“滿寵熟讀經書,尤善於法令,是個不可多得的大才。他一來,你那些法令的事,都可以交給他了。”
徐庶一聽,本來萎靡的精神,瞬間高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