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郭嘉來到長安城後,滿寵每日都能從劉隅那裡領走一壇酒。
他把這壇酒帶回到府上,最終的結局,和第一次差不多,絕大部分的酒水進入了郭嘉的肚子中。
就這樣一共喝了第七日,郭嘉終於決定要去見一見劉隅。
“伯寧,總喝劉皇叔的酒也不是辦法,走吧,陪我去見一見劉皇叔。”
滿寵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奉孝,天色已晚,皇叔說不定早已經歇息,我們還是明日一早再去吧。”
郭嘉站起身來。走到門外,望著滿天繁星怔怔無語,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你隻管讓人進去通報,如果他的確已經歇息,咱們改日再去便是。”
見郭嘉堅持,滿寵倒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出了府門,一路向著劉隅的府邸而去。
長安城此時早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街道上靜悄悄空無一人。
若是尋常百姓此時出現在大街上,被巡邏的甲士抓住,立馬就會被治罪,可滿寵不同,他是皇叔身邊的人,又負責長安城的治安,自然和其他人不同。
兩處府邸離的並不遠,兩人很快就已經來到劉隅府門前。
郭嘉看著府門前高掛的兩盞紅燈籠。臉上露出意味難明的笑意。
劉隅坐在書房中,斜躺在軟榻之上,正在書房中靜靜發呆。
他來到時代的時間不算短,還是沒有適應在一更天,就躺在床上歇息的情況。
睡不著,完全睡不著。
如果在前世,此時華燈初上,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序幕。
就算不願意出去吃喝玩樂,也窩在家中看手機。
多少年養成的習慣,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在彆人都已經歇息時,劉隅多半會在書房靜靜發呆。
他不但沒有困意,還越來越精神。
“以前不覺得,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是夜貓子。”
“主公,什麼是夜貓子?”
陳到現在一旁,很是不解。
聽到陳到的聲音,他才想起陳到一直在自己身邊,他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家鄉的土話,大意是特彆能熬夜的意思。”
聽到劉隅的解釋,陳到覺得他怪怪的,可具體怪在哪裡,又一時說不清楚。
正在此時門外甲士稟報道:“啟稟皇叔,滿伯寧和郭奉孝兩人在府外求見。”
劉隅猛地坐上身來,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郭嘉在長安轉了這麼多天後,對於自己終極考驗正式開始。
劉隅一麵吩咐人準備酒宴,一邊開始脫衣服。
有人來了,劉隅不但沒有整理衣服,反而是在脫衣服。
這個操作,讓一旁的陳到看的目瞪口呆,主公這是什麼操作?
在這段時間內,劉隅經常念叨郭奉孝,在陳到的心中,郭奉孝的名字幾乎讓他的耳朵直接起了繭子。
自己好不容易想要收攏的謀士,來府上拜訪,不應該整理好衣衫,前去迎接嗎?
轉眼間,劉隅不但把外衣全部脫了,甚至連鞋也脫了下來。
“主公,你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