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哭聲持續了許久,才慢慢停了下來。
張揚用手抹了一把感動的眼淚。才慢慢說道:“皇叔以後但有所命,我必萬死不辭。”
“萬死不辭的話先放到一旁,你既然願意前來,我相信你的誠意。河內太守,仍然由你來擔任,但我事先要和你說明,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也不能穿過河內郡,你如果做不到,那我隻能讓其他人來做的。”
“皇叔放心。我就算身死,也不負皇叔所托。”
“既然如此,張將軍請起吧。”
張揚戰戰兢兢站了身來,才仔細打量了一眼劉隅。
他沒有想到劉隅竟然如此年輕,從年齡上看,還不過雙十之數。但他言語中的氣勢明顯比年齡成熟無數倍。
他渾身散發一種不同凡響的氣勢,讓張揚不禁心生敬佩。
剛才劉皇叔話,雖然嚴厲,但總算沒有對他治罪,他還能保住河內太守的位置,讓一切回到從前。
劉隅突然想起一事,隨口問道:“張將軍與司馬氏可有交情?”
“不瞞皇叔,僅僅是認識,並沒有多少交情。”
張揚的話,劉隅絲毫沒有意外,像司馬氏這樣的世家,眼光極高,很難看得上軍閥出身的張揚。
“張將軍覺得司馬氏如何?”
“一門賢才,頗有韜略,皇叔是想招攬他們嗎?”
“招攬談不上,我隻是有些好奇,求賢令已經發布這麼久,司馬家離雒陽不遠,也沒見司馬家一人前來效命,”
“皇叔若想讓司馬氏效命,我回去就去登門拜訪。”
劉隅擺手道:“大可不必,我已經發布了求賢令,如果他們願意為我效命,必然會前來拜見,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們似乎並不願意。”
劉隅對於河內司馬家非常不感冒,他根本就沒有下詔書征召他們的計劃,當然如果他們願意來效命,劉隅也不介意先給他們安排一個職位。
不過隨著時間的進行,在合適的時機,他會把司馬氏連根拔起。
成長起來的司馬懿太可怕了。他隱忍似龜,貪婪如狼。關鍵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在這個平均年齡隻有三十歲的情況下。他愣是活到七十多歲高齡,腰不彎,腿不疼,這種忍者神龜般的能力,任誰當權之後,都要忌憚幾分。
張揚自然不知道劉隅對於司馬家的態度如此複雜,見劉隅這樣說,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和劉隅談論半天,他對於劉隅已經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坦誠自然,氣度疏闊,漢室若興,當興在此人身上。
張揚走後,劉隅在心中暗自盤算,自己的一番話,已經讓他明白,自己有隨時碾壓他的能力,若是他敢有什麼異動,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能將他斬於馬下。
如今雒陽城最讓劉隅頭疼的還是高順,在劉隅糖衣炮彈攻擊下,高順沒有多大的變化,沉默寡言,執禮甚恭。
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劉隅很無奈,他感覺就像一拳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就沒有受力點。
在他身居高位之後,無論招攬文臣武將,還是一次出現過這種情況,他平易近人,言辭懇切,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很快就能讓人徹底淪陷。
可偏偏高順是油鹽不進,一心還想著呂布。
高順的行為,讓劉隅非常不理解,如果說曆史上的關羽,心念著劉備,那是劉備對關羽極好,入如同寢,出則同車,吃住行都是一塊,感情好的比親兄弟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