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隅的理由,讓許褚無法反駁。
大漢不興,絕不成家。
這是何等的氣魄,又是何等的氣度?
看著劉隅略顯稚嫩的肩膀,擔當著大漢的天下,許褚臉上的表情愈發崇敬。
“主公,為了大漢甘願獨身,這種精神實在讓我敬佩不已。”
劉隅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此時劉備好像也沒有娶妻吧。
關羽,張飛好像也沒有。
他們都這麼大了,還沒有成家,自己如此年輕,那麼著急乾什麼?
回到府邸,許褚看著幾案上的酒肉,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一個勁往嘴裡塞東西,看著許褚的吃相,劉隅甚至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餓死鬼托生的?
“仲康啊,我說你小子慢點吃,又沒人給你搶,你著什麼急。”
許褚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劉隅愣是一個字沒有聽出來。
無論劉隅怎麼說,他也沒準備放下手中的食物。
不理會這個吃貨,劉隅來到了議事廳,看著劉備等人,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劉備拿著一封書信,遞給劉隅。
劉隅接過書信一看,瞬間有些上火。
公孫伯圭自從界橋之戰後,白馬義從損失慘重,再對袁本初戰鬥中,已經處於了劣勢。
此時如果他聰明的話,就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低調謙虛,爭取在戰鬥中消滅袁本初的生力軍,這樣才有可能在未來的戰爭中獲取勝利。
可公孫伯圭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狂妄自大,一意孤行。如今和劉伯安的矛盾也已經到了激化的邊緣。
劉備手中拿的兩封奏書,一封是劉伯安彈劾公孫伯圭不法的,另一封不用看是公孫伯圭的辯解。
兩封書信幾乎在同時到了雒陽城,這說明兩人已經撕破了臉皮。
接下來的結果不用說,劉隅已經知道。
“文和可有書信送過來。”
劉備搖了搖頭。
“沒有。”
以賈文和的見識,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利弊,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麵,結果隻剩下一種可能。
看來如今的公孫伯圭,已經徹底陷入了自我膨脹、自我陶醉的狀態,賈文和雖然見識卓絕,但想要勸動他,也根本沒有可能性。
“按照這個形式發展,想必用不了多久,兩人必有一戰。”
“賢弟覺得兩人對戰,誰能取勝?”
“公孫伯圭乃是梟雄,劉伯安是仁厚長者,在如今這個時代,仁厚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劉隅給出了自己的見解,過了片刻又歎了一口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都是失敗者,在這場戰爭中,真正的勝利者,隻有一個,那就是袁本初。此事過後,公孫伯圭就再也威脅不到袁本初,他最後被袁本初斬殺隻是時間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