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象說出袁本初名字後,袁術一直不說話,眾人麵麵相覷,場麵上似乎凝固了一般。
眾人都是袁術的心腹,都知道袁術的秉性。
如果說袁術有逆鱗,袁本初絕對排在首位。
自從兩人交惡後,袁術對於袁本初得厭惡達到了頂峰。
在袁術的意識中,袁本初能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借著袁家的勢力。
如果沒有袁家,他最多不過就是一個小吏。哪能有如今的地位?
“和袁本初聯合的事,早有定論,先生不必舊事重提,先生可有其他的計策?先生若無其他的計策,就可以退下了。”
袁術說的很直白,甚至有些不留情麵。
閻象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失落,他明白袁術的態度,自己很難改變。可作為主簿的責人,他還是想再說上幾句。
“主公,這個計策是最簡單,最有效果的,主公為何要舍易求難?”
袁術冷哼一聲,並沒有再說話。他轉身直接走向內庭。
眾人見狀,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尷尬。
原本歡快的宴會場麵,從袁術走後,眾人都沒有了興致。
眾人紛紛散去,隻留下楊弘和閻象兩人。
閻象臉上的失望之色越來越重,他長歎一聲,慢慢說道:“主公這個態度,想要奪回豫州,恐怕……”
他話說了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緩緩搖頭,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閻象失落的表情,楊弘也很無奈,他本想勸慰閻象兩句,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袁術任性妄為,沒有站在人主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
作為一個人主,心胸寬廣是必要的條件。
他始終應該站在一個立場上,那就是利益,所有考慮的事情,出發點都應該是利益。
如果利益到位,就算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同樣可以得到寬恕。
袁術和袁本初兩人本是兄弟,兩人結怨的導火索明麵上是豫州的地位之爭。
說到底是還是袁家的嫡子、庶子之爭。
對於兩人爭論的對錯,楊弘沒法評價。
但讓他直接說出袁術的錯誤,他也做不到。
這是作為一個謀士最基本的操守。
但有些事情壓在他心裡,不吐不快。
他沉思片刻,轉頭向內堂走去。
袁回到內堂之後,臉上的怒氣依舊減少。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總有人抓住袁本初這件事不放,難道自己離開袁本初就不能成事嗎?
他越想越氣,拔出腰間的長劍,一道劍光落下,就把幾案斬成兩段。
隨行的下人看到這種情況,一個個膽戰心驚,渾身顫抖,唯恐一不小心被袁術遷怒。
“以後誰敢在此提起袁本初,立刻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