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的曹操,有些讚歎說道“誌才,劉皇叔這個計策真是厲害,他抓住了許攸的死穴,不管投敵還是貪墨,都可以讓他失去袁紹的信任。”
戲誌才淡淡說道“袁紹自負寬仁,想不到一遇到這種情況,就本性必現。
如今袁紹內部爭鬥,逐漸明朗,我們還是儘快離開,才是正道。”
“這幾天,聯絡許攸剛有點成效,誰知道他竟然被袁紹軟禁,如今咱們想要成事,恐怕又要困難幾分。”
“主公,當今之計,隻有把目標,轉移到郭圖身上。讓他看準機會,向袁紹諫言,我們的計策才可能成功。”
曹操沉思片刻,點頭道“也隻能如此了,我與郭圖並不交情,貿然提出要求,會不會讓他起疑?”
戲誌才搖頭說道“此刻郭圖和我們的想法一致,他即便有疑心,我也有辦法說服他。
此刻我們投身在袁紹麾下,主公若是貿然與他麾下謀士交談,恐被袁紹起疑心,說服郭圖這件事,就由我前去吧。”
深夜,郭圖正在府邸飲酒,正在這時,門外下人送上一個名刺。
郭圖看了一眼,有些吃驚。
戲誌才是曹操麾下的謀士,自從他們投靠袁紹以來,兩人並沒有多少交集,深夜前來自己府邸,所為何事?
他沉吟片刻,覺得很有可能與白天許攸被抓的事有關,當下讓人把戲誌才請了過來。
兩人一番見禮後,戲誌才直言不諱問道“公則,田豐被抓後,沮授一直在收集證據,如今他計策得逞,將許攸軟禁起來,下一步不用我說,公則也應該知道,沮授的目標會是誰吧?”
郭圖淡淡說道“誌才這番話,我就有些聽不懂了,我與沮授相爭乃是公事,與許攸無涉,再說了我持身正派,一心為公,就算沮授想要在主公麵前讒言,我又有何懼?”
戲誌才聞言,淡淡一笑,已經明白了郭圖的意思。
自己貿然前來,他分不清敵我,對自己很是戒備。
“我家主公與許攸乃是奔走之交,更是許攸不遠千裡,前去遊說,我家主公才願意前來投奔袁公。
如今許攸被沮授讒言所害,被袁公所忌憚,公則以為我們會無動於衷?還是覺得我們畏懼沮授勢大,投靠了他?”
郭圖沉默不語,戲誌才的話說的不錯,按照關係親疏來看,曹操實在沒有和沮授聯合的可能性。
但郭圖還是不放心,沮授身負監軍之責,在袁紹的權力體係中,他位高權重,也僅僅是在袁紹之下。
如果曹操想在袁紹處,獲取更大的利益,投向沮授,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戲誌才看似是隨意的端起一杯酒,其實是不動聲色的觀察郭圖,見他眼神中閃爍不定的目光,戲誌才就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
戲誌才放下酒杯,站起身來,緩緩說道“我本以為公則見到許攸被困,必然會奮起反擊,想不到公則不但置身之外,還絲毫不懼怕沮授對你的手段。
既然如此,我精心準備的計策,想必也用不上了,公則好自為之吧。”
戲誌才行了一禮,作勢欲走。
戲誌才這番話直擊郭圖要害,他與沮授的關係的矛盾,也愈發明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