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緩緩在營帳之內踱步,此時門外的親衛走了進來,看著文醜,有些不解的詢問道“將軍,此人行蹤可疑,恐怕是敵軍的奸細,咱們這這樣放他離去嗎?”
文醜淡淡笑道“此人還有用,讓他走吧,先把他的運糧線路去探查一番,看看他說的是否屬實。”
那名身著勁裝的年輕人從文醜的營帳出來後,便徑直朝著郭圖的營帳走去。
此刻的郭圖臉上還帶著些許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顏良的戰死,使得他對軍隊的控製力大幅增強,他堅信不久之後,他就能完全掌控這支軍隊。
正當他暗自欣喜之際,一名下人匆匆跑來稟報,稱有一位故人前來拜見。
“故人?從哪裡來的故人?”郭圖有些吃驚,在如今這個生死的關鍵時刻,由不得他不謹慎。
“來人沒有說,我核對過他路引,沒有任何問題。”
郭圖沉默不語,儘管戰爭局勢緊張,但他心裡清楚,所謂的機密路引實際上並不是什麼秘密。隻要有心人願意花費一些時間和精力,弄到幾張路引並非難事。
然而,他並未直接回應,而是在心中暗自盤算。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道“帶他進來。”這句話既顯示出他對來者身份的好奇,也表現出他謹慎的態度。
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影響戰局。
來人進來後,郭圖端詳了半天,確認自己根本沒有見過他,他心生警覺,厲聲詢問道“你是誰?費儘心思來見我到底所為何事?”
勁裝年輕人淡淡一笑說道“郭監軍切勿緊張,我是友非敵,此次前來是給監軍送一份大禮。”
“給我送禮?”郭圖冷笑,“你孤身入營,必有圖謀,在我麵前,就不必拐彎抹角了。”
年輕人笑道“故人讓我帶給監軍一封信,你一看便知。”
郭圖打開信,看了一遍,瞬間臉上變了顏色。
“你竟然來到此處,給我送上這封信,當真不要命了?”
年輕人顯得雲淡風輕,似乎沒有在意。
“我個人生死事小,監軍你的前程為大,這件事還請監軍思量一番。”
郭圖冷冷一笑,說道“我把信交給主公,就是大功一件,對我的前程能有什麼影響?你以為單憑這封信,就能讓我失去主公的信任嗎?”
“單憑這封信自然不能讓袁紹起疑,可如果我說剛才我在來時,被文醜擒住,交給他一封信,那封信的內容和這封信略有差異,意思卻是大不相同,監軍如果覺得袁紹會對你深信不疑,就儘管把這封信交出去。”
什麼?被文醜擒住了?郭圖此時已經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恨不得抽出長劍,一劍將來人斬殺。
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做,他還保持冷靜,因為這很可能是一個局,在沒有弄清設局人的真正目的之前,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滿盤皆輸。
郭圖有些遲疑,此人說的不錯,如果真有兩封相差不大信,必然會引起袁紹的懷疑,到時候如果他覺得是自己把信偷偷篡改了,自己就百口莫辯了。
相反,如果自己不拿出這封信,就算文醜把另外一封信交給袁紹,自己也可以一口咬定是文醜誣陷。如此一來,自己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隻要把此人斬殺,這件事就會如同迷霧一般,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郭圖正欲出聲,示意身旁的親信動手,卻聽那年輕人緩緩說道“監軍難道真的不想聽聽,我給您送的什麼大禮?”
聽到這句話,郭圖心中一動,不禁停下了即將出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