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史慈眼中,賈詡很奇怪,他整日一副老態龍鐘,無精打采的模樣,出現在世人麵前。
如果僅僅從外貌看,人畜無害。
可太史慈見識過他手段後,才明白在偽裝的麵容下,藏著一個多麼可怕的人物。
在他的謀劃下,他們兵不血刃,將遼東屬國拉攏過來。
他在其中展現的算計,讓整日帶兵打仗的太史慈瞠目結舌。
遼東屬國那些首領,在遼東叱吒風雲,可在賈詡麵前,就像一個個乖巧的孩子。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切,太史慈絕對不會相信。
事後太史慈小心翼翼問起這一切,賈詡隻是淡淡說了兩個字,利益。
等太史慈再次追問時,賈詡懶洋洋說道“世間萬事萬物,都逃不過利益兩個字,一旦參悟透這兩個字,你就會發現世間所有東西,都有跡可尋。”
太史慈一臉茫然,顯然賈詡說的內容,太過深奧,已經超過了他認知的範圍。
賈詡淡淡說道“聽不懂就不必再思索了,其實有時候聽不懂這些,也挺好,最起碼活的輕鬆。”
賈詡有些羨慕,自己整日活在陰謀算計之中,就算是閒暇時,他也不敢有絲毫放鬆。
這世上哪有什麼神算,哪有什麼善識人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日夜推演的結果啊。
不知道昨日是不是沒有休息好,還是天氣太過寒冷,今日賈詡一直待在滿是暖爐的房間,根本就沒有邁出一步。
等太史慈走進他的房間之後,瞬間就感覺到渾身燥熱。
賈詡撥弄著火堆,聲音有些飄忽。
“這個時節,本是春季,若是在雒陽城,此時春風拂麵,花開正豔,必然是好生舒爽。
可如今來到這個地方,稍微下一些雨,就冷冰刺骨,讓人忍不住打著寒顫。”
他在西涼多年,本以為已經適應了寒冷和風沙,可是真在遼東之地,他才知道,冰冷寒風依舊讓他遍體生寒。
太史慈接口道“外麵太陽正盛,文和出去走走,或許會暖和些。”
“年紀大了,經不起那些風雨了,在這房間之中就挺好。最起碼不必受那些徹骨的寒意。”賈詡淡淡說道,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停。
太史慈看著賈詡頭上幾縷白發,有些無奈。雖然賈詡整日說自己年老,但從一閃而逝的眼神中,太史慈明顯感覺到,此人年紀應該不會太大。
最起碼並沒有像賈詡表現的那樣,步履蹣跚,老態龍鐘。
太史慈知道他的性格,自然不願意在他年齡上,多做討論,他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文和,今日讓我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賈詡繼續撥弄火堆,淡淡說道“主公先破袁紹於官渡,又破袁紹於倉亭,這兩仗將袁紹的精銳消滅殆儘,接下來,自然就是對袁紹的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