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不是個小氣的人,聽蘇寶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
笑了笑後,又道“好吧,下不為例。我現在補充一條,凡是涉及到任務的,不允許他人代勞。”
“當然,懲罰可以,但必須是隊友。”
蘇寶拍了拍手,將上麵的殘渣抖掉,“莫問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不多時,一行人開始往營地的方向趕路。
由於昨天剛下過雨,地上比較濕滑,所有人都抓著一條拇指粗的繩索前進。
山間土路,懂的人都懂。
那泥巴稀的,鞋底沒有花紋的一律打八折。
不一會兒,好幾個人就摔的七暈八素,屁股上、褲腿上全是泥巴。
黃雪委屈的不行,開始抱怨,“這也太難了吧,他們怎麼這麼膽大,敢讓我們這麼爬,這萬一爬不動摔下去怎麼辦。”
他們走的是山間小路,就靠上麵放下來的一條繩子,所有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要是有一個人滑到,後麵的基本就是多米諾骨牌。
張文峰抬手擦了把汗,“彆離的太近,這樣容錯率高一點,萬一有人滑下來也來得及反應。”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嘈雜。
蘇寶單手抓著繩索大步流星的往上衝,還有空回頭罵罵咧咧。
“快點彆墨跡,上個山跟上刑場一樣,我們都倒數第一了。”
“麻煩讓一讓哈,讓一讓。”
所有人不自覺的回頭,卻見蘇寶單手提著大張煒的衣領拖著他往前走。
甚至還體貼的給對方腳上套上塑料袋,這樣就不會把褲子弄臟。
活像個挑山工。
可憐的大張煒一臉生無可戀的被一路拖行,地上隻留下兩行腳後跟犁出來的輪胎印。
“寶、寶兒姐,能不能放我下來,我感覺我還行。”
被這麼多雙眼睛用看上帝的眼神盯著,他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張均玲扯了扯謝子華胳膊,姣好的麵容上浮現一抹不可思議,“哎,我沒眼花吧。”
謝子華也是一臉呆滯,“應該吧。”
白近亭和張文峰不忍直視,這還不如倒數第一呢。
“不行,萬一我一鬆手你又滑下去咋辦,我不還得多跑一趟。”
蘇寶直接拒絕。
她也不想出此下策,本來她都已經走了一半了,回頭一看隊友人都不見了。
隻能回去找了。
這家夥彆看唱歌還行,身體素質真不咋滴,每走幾步就會滑下去,好半天了還在原點蹦躂。
蘇寶實在看不下去,索性拎著他走了,張偉不是說過麼,要有點團隊精神。
“哈哈哈哈,寶兒姐這男友力ax啊。”
“可憐的大張煒,我仿佛已經預見接下來幾天他的悲慘遭遇了。”
“有一說一,寶兒姐這手勁還真沒的說,關鍵地上還那麼滑她都穩得一批。”
“那可不,寶兒姐肯定練過站樁,這點山路灑灑水啦。”
很快,蘇寶拖著大張煒在一路膜拜的目光中第一個抵達了終點。
這一幕讓躲在樹上凹造型,準備從天而降給大夥一個驚喜的貝爺都愣住了。
這姑娘,有兩把刷子啊。
“行了,就到這吧。”蘇寶小手一鬆,將人扔到一邊。
大張煒如釋重負,一個懶驢打滾爬了起來,心有餘悸的望著臉不紅氣不喘的蘇寶。
那麼長一段山路,還提著他這一百多斤走了快二十分鐘,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
“姐,你到底吃什麼長大的,也太厲害了吧。”
蘇寶沒有回答,而是歎了口氣,她突然想到一個要命的問題。
晚飯吃啥?
這個問題很嚴肅,她現在身處荒郊野嶺的,還真找不到地吃飯。
總不能真學貝爺那樣吃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