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邊。
眾人圍了一圈,好奇的打量中間的龐然大物。
“這就是鱷魚?還真是個大家夥。”
大張煒撿起一截枯枝,伸長胳膊輕輕戳了戳,看他那架勢隨時準備逃跑。
就這點出息,一條死鱷魚有什麼好怕的。
大天二看了看手裡的小刀,又瞅瞅地上的鱷魚,不動聲色的往邊上退了退。
“我滴個乖乖,就是這玩意把寶兒姐拖下水的?”
張均玲一陣後怕,換做是她,怕是已經東一塊西一塊了。
即便沒有尾巴,這條鱷魚的體長也超過了兩米,比這裡任何人的身高都要長。
看著就很駭人。
隻是此時的鱷魚看上去極為淒慘。
不僅尾巴斷了,就連最堅硬的嘴巴也呈現出誇張的曲線,像是被某種鈍器砸彎。
腹部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還在汩汩的流淌著鮮血,裡麵暗紅的肌肉組織清晰可見。
死的有夠慘的。
寶兒姐居然能打贏這種怪物,還真是不可思議。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誰才是怪物?
貝爾這時也孤零零的爬上岸,陰著臉,“很好,居然沒有一個人扶我。我決定了,明天的任務難度加倍。”
“啊?”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本來就已經是地獄難度,再加大難度還讓不讓他們活了。
導演這時也鬆了口氣,隻要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玩笑過後,貝爾臉色也嚴肅起來,他看向地上鱷魚的屍體,眉頭緊鎖。
這種程度的傷勢,說是被大象踩了一腳他都相信。
要不是親眼所見,貝爾實在很難將眼前弱不禁風的少女跟鱷魚殺手聯係起來。
實在是太荒誕了。
察覺到貝爾的靠近,蘇寶下意識護住鱷魚,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緊緊盯著對方。
這反常的一幕給貝爾整不會了。
他又不會來搶蘇寶的東西。
貝爾全然忘了不久之前他的所作所為。
感受到蘇寶眼中的警惕,貝爾下意識聯想到護食狀態下的老虎。
當即兩手虛抬,柔聲安撫起她,“彆誤會小寶,我不會打這頭鱷魚的主意。”
說完貝爾就愣住了,他乾嘛這麼謹慎,蘇寶又不是老虎。
“真的?”蘇寶有點不信,她讀書少,鱷魚這種生物貌似也是保護動物來著。
抱著一絲期待,蘇寶小心詢問,“這魚能吃麼?”
語氣有點可憐兮兮的。
張文峰在一旁科普,“我記得鱷魚也是保護動物來著。”
蘇寶眼神不善的瞄了他一眼,張文峰立即閉嘴。
然後蘇寶又望向貝爾。
大張煒在一邊憋笑,他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當出頭鳥。
貝爾蹲下身,用手在鱷魚身上翻了幾下,十幾秒後給出結論。
“這是一條灣鱷。”
“灣鱷?”顯然在場的沒人認識這是什麼品種。
貝爾開始科普,“灣鱷還是很好辨認的,它們是真鱷科裡唯一沒有頸盾的鱷魚,你們看這裡。”
貝爾指著鱷魚平滑的頸部,“而且灣鱷體色偏淡,背部多為斑點狀,這便是辨彆它們的依據。”
“能吃麼?”蘇寶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灣鱷又被稱為食人鱷,據我所知華國境內應該沒有這個品種的鱷魚,當然我指的是野生鱷魚。”貝爾沒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