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清硯徹底離開,沈昭婉才慢慢放下抓緊的被褥。
神色沒有絲毫的害怕。
甚至有些意味深長。
【小白,你說,陸清硯現在在想什麼?】
沈昭婉其實就是問問,並不指望小白真的回答。
小白支支吾吾,他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根據剛剛陸清硯的動作,神情來看,肯定不好受。
【小白,好夢!】
【好夢,婉婉。】
沈昭婉動作自然輕鬆的再次躺好,閉上眼睛,不再多想。
反觀之陸清硯,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出現在人群之中,獨自一人獨坐在一棵高高的枝丫上麵。
一隻腿曲著,一隻腿自然垂下。
神色蕭索淒冷,眉心微皺,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酒。
昂起脖子喝了一大口,烈酒灼心,但是過了許久,陸清硯還是沒能壓住心中不停歇翻湧的情緒。
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陸清硯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明月,隻歎心中的愁緒像是一團亂麻。
他隨即將酒壇子隨意一丟,看來這酒也沒有什麼用。
不喝也罷!
這一夜,陸清硯就這樣靠著樹乾在最高處休息了一夜。
……
翌日,沈昭婉剛醒沒一會兒,就見鬆竹走了過來,神情有些糾結。
時不時的看著沈昭婉,一直沒有開口。
【婉婉,是陸清硯身體不舒服。】
【原來是這樣。】
沈昭婉了然,遞到手裡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握住。
沈昭婉眼神不解,主動開口詢問:“鬆竹,你找我可是有急事?”
鬆竹麵上似乎鬆了一口氣,,鬆竹心想,不是急事,但是也許是重要的事情。
他今日自作主張,其實也不算,自己開始想到的,但是直到提出來,自家公子沒有說一句話阻攔。
“沈小姐,你快看看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病的厲害。”
鬆竹麵上痛苦,言辭懇切。
沈昭婉要不是提前知道,還以為陸清硯真的要不行了。
這鬆竹這樣的表達,被陸清硯知道了,真的沒有事情嗎?
“啊!?”沈昭婉麵上一驚,還有著瞬間泄露出來的慌亂。
這些都被鬆竹瞧在眼底。
隨後,沈昭婉像是意識到什麼,有些掩飾,神色也漸漸平靜冷漠下來。
“鬆竹,你怕是找錯人了。”
沈昭婉不鹹不淡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讓鬆竹心中一咯噔。
難道今日他是請不走沈小姐了?
主子咋辦?他該如何交差?
不論鬆竹心中是如何想的,反正沈昭婉接下來的話,讓鬆竹更加意識到,今日這一趟是白來了,沈小姐肯定是不會去的。
“鬆竹,我記得隊伍裡麵有會醫術的。你怕是一時擔心忙忘了。”
鬆竹皮笑肉不笑,笑的有些假,這個借口誰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