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兩人剛閉著眼休息了下,外麵突然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到近,落在了寺廟門口前停下。
主仆兩人心不由地一緊,這個時候來人不知是好是壞,還是警惕點好。
林子鳶兩人心領神會的互看了一眼,想躲也躲不了了,這裡隻有一個門口進出。
還以為這荒野,一時半刻也不會有人來的,還是大意了。
既然走不了,隻好靠得更緊,林子鳶眼神定定的注視著門口,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
沒一會兒,小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入,皎白的月光從外麵照進來,屋子裡麵頓時光亮了許多。
映著潔白的月光,推門而進的是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的長袍,身材高大修長,又不似那種武夫的粗狂,麵上帶著一個銀色麵具,隻露出一雙冷峻的眼睛,渾身透著一股殺氣。
此人左肩上帶著猙獰的傷口,血水把半邊肩膀的衣服都染濕了。
在他旁邊攙扶著是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長得壯實威猛,嚴肅的臉龐,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看著穿衣打扮應該是這位受傷男子的隨從。
林子鳶警惕的看著進來的兩人,一刻也不敢亂動。
這邊隨從攙扶著受傷的男子推門進來的時候,也看見了林子鳶兩人。
隨從帶著受傷的主子,奔波不得,想著趕緊找個地方停下休息,剛好瞧見這邊有個小廟,沒想到這會有人在這裡休息。
隨從一邊攙扶著主子往靠門的一處空地坐下,一邊不停地打量著裡頭的人:在這荒郊野嶺竟然有這麼大膽的女子在此露宿,怕是刺客裝的也不無可能!
現在他們主子受傷,又聯絡不上自己的人,萬一出事,自己可擔當不起。
兩個男子互相對視了下,得到受傷男子的點頭,那隨從馬上提劍快步的走向林子鳶兩人,嚇得兩人的心不由提了起來。
特彆是寶蟬,手心一直冒汗,卻又不敢出聲。
林子鳶離著他們比較近,自然男子提劍過來直接指著林子鳶冷聲的喝到:“你們是何人?為何半夜三更在此!?”
寶蟬見到男子提劍指向小姐,雖然害怕,但還是勇敢的挺向前把自家小姐護在後麵:“我們……我們隻是想進城去,卻趕不及在落門前入城,不得已來此處露宿一宿。”
說完不停的顫抖,真害怕這男子不分青紅皂白把她們殺了。
這才十多歲的年紀,沒享受到世間的美好呢,她可不想平白無故這麼死了,寶蟬想起來不自覺的掉眼淚。
林子鳶抬頭警惕的望著跟前的人,也不知兩人武功如何,想要乾掉他們怕是不太可能,隻能智取。
“你以為你說的我就相信嗎!如實招來,不然……小心你的腦袋分家!”
男子手裡的劍更進了一步,架在寶蟬的脖子上,寶蟬頓時驚呼了一聲,卻也是不敢亂動,生怕惹惱了男子自己的腦袋馬上分家了!
“這位大哥,我們是從白陀山而來,要進城去的,不料天色已晚這才到此處歇著。況且小女子手無寸鐵,對爾等造不成任何傷害,您可以放一百個心。”
林子鳶語氣不急不躁,看不出一絲害怕。
聽著這柔和細膩的聲音,受傷的男子抬起頭看著這個姑娘,沒想到這人那麼大膽,受到威脅竟然還能這麼沉住氣。
如果不是藏得很深,本身性格這麼清冷淡然,倒也是個不錯的人兒,比起那些世家小姐,讓人看著很舒服。
剛才進來沒注意看她們,現在仔細打量了下,此女子容貌秀麗,神情淡然,氣質如蘭,穿著雪白的浣紗羅裙,更是增添了一絲仙氣。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這時受傷男子這邊傳來咳…咳…咳…的聲音,明顯是傷勢很嚴重。
提劍的男子忙轉頭過去看向受傷的男子:“公子……您怎樣……”
地上的男子微微調整了氣息,慢條斯理地說道:“無妨……”。
“這位公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中毒了,如不能及時救治,怕是性命堪憂。”
聽此話兩男子一臉吃驚的看向林子鳶:不是常年習武的人,怕也不會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是中毒。
剛才隨從靠近她探了下,周圍沒有發出一絲氣息,相必她不會武功的,莫非她會醫術?
隨從頓時露出驚喜的眼神:“小姐……會醫術?!您是大夫?”
“公子抬舉了,小女子隻是閒暇喜歡看看醫書練練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