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宇帶著林子鳶入宮後,直接去禦書房見了東方曜,這會東方曜剛好退朝回來。
“宇兒,一大早找父王何事?”東方曜有些不悅。
“陛下,是草民求見陛下。”林子鳶跪下說道。
東方曜這才注意到東方宇身後的人,還以為是宇兒的隨從。
“你是?”東方曜疑惑地看著下跪之人。
“草民是林子鳶。”林子鳶吸了一口氣說道。
“林子鳶?!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逃獄了竟敢跑到孤的麵前!”東方曜拍著桌子大怒。
看著打扮成男子模樣的林子鳶,不知她又在耍什麼花招。
“陛下,草民逃獄實在事出有因。”
“宇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東方曜轉而怒氣衝衝地對著東方宇說道。
東方宇隨即下跪,沒有絲毫膽怯平靜地闡述:“父王,昨夜劫獄一事是孩兒策劃的,但是孩兒是有原因的。”
林子鳶沒想到,東方宇把劫獄一事攬在了身上。
劫獄可不是小事,萬一處理不好,他這個公子大則被貶為庶民,小則貶職削權。
“什麼原因,讓你犯下如此大罪!”東方曜覺得不可理喻。
“父王,王兄已經昏迷了多日,性命岌岌可危。孩兒擔心王兄,便讓人在太醫屬巡查可有醫治的藥方。這一查就發覺了可疑之處……”東方宇抬眼看了一眼東方曜,繼續說道:“這太醫屬的劉太醫,這幾年一直在為王兄配製藥方,此人是劉妃娘娘母族之人。”
“同族之人,有何驚奇。難不成有同姓之人在朝為官在後為妃的,皆不可錄用?”東方曜不解。
“父王且聽兒臣細說。劉太醫錯不在姓氏,而是此人行為不端!據太醫屬賬冊記載,劉太醫一直負責各類藥材的研製,這其中煆龍骨也是他負責的範圍,王兄的藥材就有煆龍骨。兒臣曾讓府中的太醫對煆龍骨仔細檢查,說是有些異樣但是不敢保證。為了揪出原因,兒臣想著三小姐也曾醫治過王兄,便自作主張將她劫獄出來。經過昨夜三小姐的研製,終於發現了問題之處:煆龍骨裡麵含有紫炎蓮!”東方宇又看了一眼東方曜,見著東方曜沒有說話,便也放心地繼續說。
“父王可知,紫炎蓮本身是一味安神的藥材,可是與曇花卻是相克,長期服用便是慢性毒藥!”
“宇兒是說,如今稷兒是中了相克之毒?!”東方曜大驚,難怪稷兒這兩年以來身體越來越差。
“陛下,確實是如此!大世子此前是患有心疾沒錯,但是經過我取回來的藥材後調理,本該一個月時間便可痊愈卻昏迷不醒,這就是原因。”林子鳶態度堅定地說道。
“三小姐說得如此篤定,為何此前沒有發現?!孤要說你的醫術不高嗎?”東方曜幽怨的眼神。
“陛下,此事確實是草民的疏忽。但是此人做得也非常謹慎,煆龍骨浸泡紫炎蓮許久,一般人真的聞不出來,食用起來並無異常。此人正是料到了這點,才會肆無忌憚地用此種方法毒害大世子。”
“父王,這劉太醫近幾年同誰走得親近,又收了多少好處,皆在此信上。”
東方宇從懷裡掏出來一張書信,東方曜旁邊的安公公立刻上來拿去給東方曜看。
東方曜看著書信上麵的內容,氣得臉色發青。
“宇兒可知,此事事關重大,可不得假乎?”東方曜淩厲的目光盯著東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