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北冀朝堂上,蕭柏桓坐在寶座上勃然大怒,戶部尚書潘齊輝和定州刺史徐文康被人彈劾貪汙軍餉。
所以當蕭淮前一日收到手下傳來消息的時候,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冀州了。
“好一個戶部尚書,借著職位之便竟然打起軍餉的主意!”蕭柏桓氣得吐血,上欺下騙,這些人聯合起來騙取軍餉,簡直可惡!如今國庫空虛,好多地方沒有及時發放軍餉,已經引起將士們的怨氣,如今又鬨出來一樁貪汙軍餉,底下的將士怕是會鬨翻天。
旁邊伺候的李公公立刻上前遞上帕子:“陛下……快…快傳太醫!”門外候著的一個小公公聽到命令立刻跑去請太醫了。
“陛下息怒。”眾大臣驚慌得立刻跪在地上。
“大理寺寺卿給孤馬上徹查!除了潘齊輝,徐文康,還有何人一同貪汙軍餉的必須嚴懲不貸!”蕭柏桓指著下麵的大臣,憤怒地吼道。
“陛下,大理寺寺卿陸禹安大人與戶部尚書潘大人是師生關係,是不是要避嫌…”瞿秋衡不怕死地上前說道。
“瞿大人言之有理,若是這層關係…”宋禦史抬頭看了一眼蕭柏桓便低下了頭。
“此事交由大理寺少卿李良兆全權負責!違令者,斬!”蕭柏桓可不是個糊塗蛋,經人這麼一點,立刻反應過來。
“陛下英明。”眾大臣跪拜,瞿秋衡低下頭嘴角閃過一絲微笑……
竹林前麵一塊空地,一行人正在席地休息。馬車裡麵蕭淮對著身邊的親衛說道:“可惜了!這次天殘閣竟然失敗了!”
“公子,雖說那天殘閣第一殺手鬼魅死了,還有其他殺手呢,天殘閣既然收了錢,自然是要完成這個任務的。”
“未必,蕭渝不是個好對付的!行了,派人盯著墨城這邊,趕回去冀州要緊!”定州這事,蕭淮懷疑八成與蕭渝有關,徐文康怎麼好好的突然被人彈劾?還連累到戶部潘齊輝這邊了?!他若是不回去處理,恐怕被挖出來更多人。所以蕭淮特彆心急,停頓休息了一盞茶時間,便繼續帶著人朝北冀冀州的方向前行……
趕了兩天兩夜的路,薑子鳶他們終於來到靈台峰山腳。這會已經是寅時了,黑乎乎的山脈,不知潛在的危險如何。
山腳下不止沒有對方的人,連他們的人也沒有留幾個下來守著,肯定是出事了。
山路崎嶇不平,隻能走上去。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注意,他們也不敢點火把,完全就是摸黑著上山。薑子鳶在五個護衛的前後擁護下小心翼翼地往上山的路走去,儘管如此,山路旁邊的雜草樹枝還是刮得她的小腿有些疼痛,可她不敢停下也不敢吱聲,不然這些護衛必定會勸她停留在原地。為了上山方便,她到這之前已經換上了一套簡單的黑色衣裙,束起了頭發,整個人看起來乾練許多。
山路沿途都是打鬥的痕跡,走了半炷香時間就發現地上躺著幾具屍體。
一個護衛小心地上前查探:“小姐,這打扮不是咱們的人。”
薑子鳶點了點頭,“繼續前進。”心裡忍不住為左峰他們擔心,打架是可怕的,不是對方死,就是他們死。左峰這兩日並沒有傳消息給她,她不知道這邊情況如何,想來八成是白辰交待的,不想她跟過來。
可是不跟過來她怎麼放心,怎麼安心!
半年以來,她做夢都想殺了東方啟!好不容易有些線索,她怎麼坐得住。
“留意看看有沒有咱們的人。”
“是,屬下明白。”
又走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微亮,屍體越來越多,看血跡已經乾了,還發出一些惡臭味,衣服淩亂不堪,也不知是他們的人還是對方的人,各種兵器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