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過去,薑子鳶未醒,白辰也未醒,左峰一時間像失了主心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我說左兄弟,你就彆晃來晃去了,晃得我頭暈!”功一坐在客棧一樓大堂裡麵喝茶,看著旁邊走來走去的左鋒,忍不住說道。
“誰跟你是兄弟!!”左鋒一臉怒氣地看著功一,從靈台峰回來後,蕭渝直接將薑子鳶帶到他房間了,不給他探視,隻說人未醒,他能不著急嗎!
功一自然知道左鋒是有火沒氣撒,可他也無辜啊!是公子下令,薑子鳶未醒之前由他照顧,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內,他也不敢違抗命令呀!
“來左兄弟,喝喝茶消消氣,小姐那邊不會出事的,若有事我家公子早就跳起來了。”功一拉著左鋒坐下,親自給他倒了茶。
左鋒也不好博了功一的麵子,畢竟他是公子渝的人,在這裡除了薑子鳶和白辰,沒有他們無極閣的人在,左鋒也隻能和功一說說話。這個客棧全部被蕭渝他們包下來了,有明衛、暗衛保護著,左鋒也知道蕭渝不會害薑子鳶,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主子,主子有事他當然心急。
“喲,兩位這麼有閒情雅致喝茶。”戚景桌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來,兩人連忙起身行禮:“戚先生。”
“兩位不必客氣,可否賞戚某幾杯茶喝?”戚景桌揮手示意他們坐下,自己很自然地坐了下來,功一和左鋒也不好趕人,功一連忙說道:“戚先生賞臉是小人之幸,您請。”趕緊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戚景卓。
“這茶味道是差了點,回頭有空了我帶你們去我的雲霧山莊好好品品。”戚景卓喝了一口吧唧著嘴,不是他挑,這茶的味道確實太差了。
兩人尷尬無語,這客棧的茶水當然不好喝了,您戚先生養尊處優的,自然喝不慣這些普通的茶水,也不知今日怎麼那麼有空過來和他們喝茶了?!
不過戚景桌嫌棄是嫌棄了,但是連著喝了好幾杯也沒有消停,他也不是故意搬出來自己喝過的好茶顯得自己尊貴,隻是他這個人隨性,有什麼說什麼罷了。功一是知道戚景卓的性子的,可是左鋒聽了卻覺得公子渝身邊的人不好接觸,有些自以為是。好在三人喝了兩壺茶水後,便散去了…
“公子。”費遠硬著頭皮敲門。
“何事?”裡麵蕭渝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讓門外的費遠皺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瞿大人的急信。”這兩日功一也不知怎麼了老是讓自己來傳達信息,他知道房間裡麵還有何人在,自然是不想來打擾的。
聽到急信二字,蕭渝也不敢耽誤,連忙出來開門,“拿來!”接過費遠的信件後,直接將門關上,動作之快,連蒼蠅都飛不進去。費遠實在汗顏,若不是知道薑子鳶昏迷,他都懷疑公子這是在裡麵乾壞事了!反正信也送到了,費遠也不敢停留在門外,趕緊溜走。
坐在椅子上將信件拆開,蕭渝認真地看了起來,總得就是說貪汙軍餉一案終於有了結果:戶部尚書潘齊輝、戶部侍郎陳宴安、定州刺史徐文康、禦史大夫鄭懷名、東營副將秦郎,還有底下一些小官員,一共十人全部處死,並且其直係男丁一同處死,女眷流放,沒收家產。
蕭渝看著這封信件諷刺一笑,沒想到軍餉貪汙一案竟然有十人作案,這是明麵的數據,沒有查到的或許更多!他一直知道北冀朝廷**,沒想到那麼嚴重,若是跟東離這樣的國家交戰起來,國庫空虛,人才不濟,實在危及。但想拯救這樣**的朝廷,也不是一句話的事,蕭渝眼底躺過一絲苦澀。瞿秋衡查到的消息,這次軍餉貪汙案涉及的人,起碼有一半是蕭淮的人,除掉這些人也算了了一樁事,下一次後補,他們的人就有機會安插上了。
將信件燒毀後,蕭渝總算臉上有了一些笑容,剛合衣躺上床,旁邊的人微微抬了眸子。
“醒了?”蕭渝側躺在旁邊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