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鳶看著上方坐著的司馬拓,長得雖然威嚴,可確是一副正派的長相。似乎感覺還有些熟悉。
司馬拓看著薑子鳶的眼睛莫名也覺得熟悉,可看著薑子鳶和那人一點麵貌都不沾,而且那人也死了快二十年了。
有些輕歎,他大抵是想多了。
“小女的相貌怕是嚇到了陛下。”薑子鳶看著司馬拓對著自己發愣,連忙說道。
“人貴不在相貌,薑小姐是戚先生的師妹,想必醫術不凡,不必在乎這些。”司馬拓隨口道。
“隻是薑小姐為何在疆州?莫不是為了賞金?”司馬拓疑惑。
“君子愛財,小女子也是如此。民女剛好雲遊到此,便想著揭了這告示。”薑子鳶坦蕩說道,若是治好了王後得到一筆銀子也不錯,誰會嫌棄銀子多。
而且她如今沒有一個強大的背景,也沒有人可以依靠,有銀子會過得很好。
“薑小姐也是坦誠。”司馬拓笑了笑,他喜歡這種說話坦誠,不拐彎抹角的。
“請問陛下,王後娘娘的病情?”
“王後的病已有一段時日,宮裡的太醫未曾醫好,因此孤才向天下聘請名醫。”司馬拓歎息道。
“民女既然揭了這告示,定會全力為王後娘娘醫治。陛下,可否現在讓人帶民女去為王後娘娘醫治?”
“來人!帶薑小姐和戚先生去金瑤殿。”司馬拓朝著門外喊道,立刻有位公公進來上前行禮。
薑子鳶和戚景卓向司馬拓行禮後,便隨著這位公公去了金瑤殿。
經過幾層的通報,兩人才順利進到中殿。戚景卓身為男子自然是留在外麵接待的大殿,而薑子鳶則跟隨宮女進入了王後寢殿。
“民女薑氏拜見王後娘娘。”在宮女的示意下,薑子鳶來到一個屏風前,朝著裡麵跪拜。
約莫著過了五息的時間,裡麵才傳來一個冷傲的聲音:“聽說是你揭了告示?”聲音雖然大聲,但是明顯氣不足,聽著還有些尖酸刻薄。
也不喊薑子鳶起來回話,薑子鳶暗罵:要不要如此擺架子?!自己可是來給她看病的!
可薑子鳶也不敢得罪崔後,連忙應道:“回王後娘娘,正是民女揭的告示。”
“上前來。”裡麵不耐煩地說道。
“是。”薑子鳶輕聲應了一句,便起身走了進去。
床上躺著一個雍雍華貴的女子,雖然臉色蒼白,依舊打扮得華麗,氣質高貴不凡。
“王後娘娘。”薑子鳶透過輕盈的圍帽朝著床那邊福身道。
“無須多禮。”崔後仔細打量著薑子鳶,高挑的身姿,一身白衣氣質出塵,瞧著裝扮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發問:這麼年輕,她能治好自己嗎?
而且看著薑子鳶戴著圍帽,還有些不悅。這人是驕傲不將彆人放在眼裡還是裝神弄鬼?!
“薑小姐,為何戴著圍帽?”崔後不耐煩直接開口。
“民女相貌醜陋,怕是嚇著了王後娘娘。”
相貌醜陋?那得多醜陋?!崔後心裡暗笑,越發好奇。
“薑小姐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本宮如何放心讓你醫治?!”崔後嘲笑道。
薑子鳶無語,今日宮裡的人都是想看她笑話不成?既然如此那她就如了王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