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秋衡的信上不停地誇讚薑子鳶,說薑子鳶真是蕭渝的福星。
眼下戰事緊張,國庫空虛,朝廷派給蕭渝的軍餉太少,和東離這一仗打起來也不知到何時。
打仗沒有足夠的軍糧、藥材,蕭渝必敗無疑。
若是入了冬,沒有保暖物質更加困難。
蕭渝的大軍如今吃穿用度已經很節約了,可也頂不了太久。
蕭柏桓要求蕭渝兩個月內速戰速決拿下青州。可蕭渝在前線已經待了一個多月,兩個月內停戰,恐怕是難。
蕭渝是人不是神,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操控戰爭的勝敗。更何況對方是東方宇坐鎮,東離的兵力也沒有那麼弱,和北冀勢均力敵。
薑子鳶的二十萬兩黃金不僅解決了青州軍餉問題,多餘的錢還可以用來修建他們私底下的校場,以及購買武器。
即使知道私自養兵是大罪,可蕭渝身為一國公子,不可能不爭,不謀劃。自己沒有一定的實力,怎麼死都不知道。
不止是他,其他公子也有在養私兵,如今蕭柏桓遲遲不立下儲君,各位公子更加蠢蠢欲動。
“瞿秋衡說得對,你果然是我的福星!”蕭渝輕輕笑了笑。
同時又有些心疼和愧疚自己不能陪在薑子鳶身邊。
“薑子鳶,給我點時間,我定不負你!”蕭渝呢喃著,今夜又是一個好眠夜……
南疆司馬燁府裡——
容良華容妃坐在書案前的椅子上,沉寂了兩個時辰。
直到司馬燁緩緩的腳步聲傳來,容良華“漱”地站起來。
“母妃。”司馬燁剛走進來書房,便看見容良華臉色有些不對勁,心下大驚。
“燁兒,她是誰?!”容良華指著書案上的畫質問。
“母妃……”司馬燁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他沒想到母妃今日會過來,而自己今早剛畫的畫沒有乾透,未來得及收起來。
“你喜歡她是嗎??”
“……”沒等司馬燁說話,容良華厲聲道:“燁兒,你不能喜歡她!”
“母妃,這是為何?!孩兒喜歡她,孩兒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子。”司馬燁眼神很堅定,即使她不喜歡自己,或許也從來沒有記住他這個人。
這是司馬燁第一次與她說喜歡一個女子,容良華一時間覺得有些心疼,為什麼偏偏是薑南音的女兒!
“她是你妹妹!”容良華閉著眼,無奈道。
“這怎麼可能!”司馬燁一臉震驚,她怎麼會是自己妹妹!
容良華歎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
“你父王以前有過一個女子,而那女子就是你這畫上的女子母親。這女子,母妃也是見過的,母妃也不知她為何當年離開王宮後來又死在外麵。可母妃知道你父王心裡一直記著她。”
“前幾日你父王和母妃說,他和那女子如今有一個女兒,模樣和她的母親很像,你父王不會在這事上和母妃說謊。”
司馬拓心裡憋屈的時候,就會找容良華傾訴,因為他知道容良華的性子,沉穩內斂,安分守己,不會說出去。
而且容良華和薑南音當時也有幾麵之緣,雖然交情不深,但容良華對薑南音的印象是極好的。
“母妃說的是真的嗎?”司馬燁眼神突然黯淡,竟然覺得有一絲可笑。
他喜歡的女子竟然是他妹妹?!
“燁兒,你父王說這女子不願意公開她的身份,所以你父王一直隱瞞著。你和她如今是什麼關係?”容良華不放心提問著。
“不過是孩兒喜歡她而已。”司馬燁苦笑,他這還沒萌芽的感情就被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