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蕭渝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而東方宇臉色極為暗沉。
“瞧著公子宇臉色不太好,昨夜沒睡好?”蕭渝陰陽怪氣道,心裡卻在暗喜。
“東方,你不舒服?”薑子鳶這才注意到東方宇臉色有些暗沉。
“沒什麼,受了點風寒。“東方宇淡淡道。
他當然知道蕭渝故意說的。
“是嗎?若是因為蕭某,令公子宇生病,蕭某可過意不去。”蕭渝說著愧疚的話,語氣可卻不帶一絲愧疚。
“二公子話重了,我本就是陪著子鳶來的,與二公子無關。”東方宇冷硬道。
“那本公子可就替子鳶謝過公子宇了。”
雖然他討厭東方宇,可不得不說東方宇對薑子鳶是挺好。
隻要東方宇將這份心思永遠悶在心裡不給薑子鳶知道,他也不是不可以忍受東方宇。
而薑子鳶隻要待在他身邊,時間久了她自然不會記得東方宇的好。
“我和子鳶相識一場,二公子無需言謝。”東方宇冷冷地看著蕭渝。
他嫉妒蕭渝。
嫉妒蕭渝可以和薑子鳶出雙入對,而他的愛意隻能藏在心裡。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給你們煎藥。”看出氣氛有些不太對,薑子鳶趕緊溜走。
“好。”
“好。”
兩人一致同聲。
東方宇雖然不想喝驅寒藥,可想到是薑子鳶煮的,也不反駁。
蕭渝昨夜一直在喝薑子鳶配的調理藥湯,雖然現在身體無礙,可他也不想薑子鳶單獨給東方宇煎藥。就算薑子鳶給他吃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吃下去。
喝了藥後過了半個時辰,如昨夜一樣三人待在馬車裡麵,功一在前麵充當車夫。
但是又和昨夜不同,昨夜蕭渝昏迷了是躺在中間的。如今薑子鳶坐在中間,蕭渝和東方宇分彆坐在了她的兩側。
一開始兩人坐的位置都離薑子鳶有些距離,可慢慢地就變成緊挨著薑子鳶了。
馬車是挺寬敞的,三人全部擠在中間位置,加上三人沉默不語,這氣氛是特彆尷尬。
“你們兩人,給我坐過去一些!”薑子鳶終於忍不住了,再擠她就喘不過氣了!
蕭渝平常愛吃醋薑子鳶是知道的,今日東方宇也耍起了小性子,薑子鳶搞不懂這兩人是鬨著什麼彆扭?
“怕你冷,靠近些暖和。”蕭渝訕訕道。
“子鳶,蓋上這毯子。”東方宇將一旁毛茸茸的毯子拿過來蓋在薑子鳶的大腿上。
“還有一段距離,你若是累了困了就休息會。“蕭渝將薑子鳶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睛一直盯著東方宇,一股挑釁的味道。
“我不累。”薑子鳶坐直,若是往常隻有他們兩人,這麼曖昧的姿勢也就罷了。
可如今東方宇還在馬車上,薑子鳶哪裡敢靠在蕭渝的肩膀上。
何況剛起床不久,她也不困。
薑子鳶知道蕭渝是故意做給東方宇看的,可她和東方宇清清白白,大可不必如此。
昨日她已經和他說得明明白白了,而他也說知道了,可這家夥一看到東方宇還是如此小氣!
她一直想對東方宇說明自己心意的,她隻把他當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