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怕你擔心……”薑子鳶心虛道。
“不是怕我殺了他?!”白辰眸子幽深,寒氣逼人。
“你彆亂來,他畢竟是東離三公子。”
“怎麼,一國公子就可以隨意帶人走?!”白辰憤怒道。
”薑子鳶,若不是你聰慧能從花樓逃出來,你此刻還能好好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想到這白辰有想殺死東方宇的一百顆心!
“陷入花樓是我自己的問題,他也不是故意的。”
東方宇雖然存了帶走她的心思,但並沒有對自己亂來,她知道東方宇品性還好,隻是在她這件事上有些極端了。
遇見那人販子,是自己不知江湖險惡,太過輕信彆人。
“薑子鳶,彆永遠替彆人著想。”
“好了,這事過去了,我現在不是沒事嗎。”薑子鳶扯唇一笑,“我以後離他遠遠的。”
薑子鳶真怕白辰去殺東方宇,這萬一人沒殺到,白辰的身份暴露就麻煩了。
白辰沒有說話,氣衝衝地摔門走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辰對她生那麼大的氣。
“真是頭疼!”薑子鳶自言自語道,眼下還得想辦法醫治東方稷的病,這要是起什麼衝突……想想都頭疼。
北冀王宮衍慶殿——
“陛下,公子渝在門外求見。”王公公小聲地對床上躺著的蕭柏桓稟報。
蕭柏桓眼簾動了動,睜開眼虛弱道“渝兒回來了?讓他進來。”
“諾。”
蕭柏桓往上挪了挪,王公公上前給他墊了一個枕頭,這才福身退下朝門外走去。
“公子渝,陛下讓您進去。”王公公朝蕭渝拱手道。
蕭渝朝王公公點頭,便大步走了進去。
“兒臣參見父王。”蕭渝來到床前跪下請安。
“渝兒無需多禮。”蕭柏桓語調很輕,不似往日的威嚴。
似乎也在埋怨蕭渝的冷酷無情,看到他這個父王病得如此虛弱,臉上依舊冷冰冰的表情,沒有過多的一句關心,有的隻是君臣之間的客套。
不過,若蕭渝真的在此刻變得殷勤,對他噓寒問暖,蕭柏桓怕是懷疑蕭渝彆有居心了。
蕭柏桓不說話,蕭渝便靜靜地立在一旁。
一盞茶時間過去,蕭柏桓歎息,最終還是開口“渝兒,玄鐵一事可安置妥當?“
“稟父王,玄鐵早幾日已經運回兵器庫。玄鐵本就是稀罕之物,數量不多,如何利用,還請父王安排。”
當然二十袋玄鐵,蕭渝隻上交了十袋,拿走了十袋,他可不是白乾活的人。
“好,你尋些技術高超的匠人,打造一些武器和幾副鎧甲。由玄鐵打造出來的武器必定鋒利無比,用在戰場上,我北冀的將軍還怕敵人不成!”得到這些玄鐵,蕭柏桓高興。
“兒臣遵命。”
“渝兒,過幾日墨城城主將到我北冀拜訪,你和演兒,淮兒好好招待葉城主。”
墨城城主到訪?這是做什麼?
蕭渝還是恭敬道“兒臣遵命。”
蕭柏桓看著蕭渝始終淡漠的語氣,眼角抽動了一下,平靜道“渝兒,你如今已經二十有二,早些年就該成親了。龐太傅的嫡女才貌雙絕,在京中頗具盛名,年紀也就是比你小了三歲。渝兒若是有意,孤想為你們倆指婚。”
“父王,兒臣如今未有成親的打算。”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若是這樣,叫孤如何對得起你母妃。”蕭柏桓訓斥道。
“父王何曾對得起我母妃?若是父王愧疚,就該告訴孩兒,我母妃的消息!”
“你……咳咳”蕭柏桓指著蕭渝,輕咳了兩聲,差點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王公公急忙上前拍了拍蕭柏桓的後背,“陛下,可要傳太醫?”
“不必了……”蕭柏桓閉眼歎息道。
“父王若無事,孩兒告退。”蕭渝沒等蕭柏桓出聲,便福身退下。
這讓蕭柏桓氣得不輕。
他知道他這個兒子一向傲氣,蕭渝從小到大從不將他放在眼裡,對他也是很冷漠。
他知道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母妃的事。
“逆子!”蕭柏桓低罵了一句。
蕭渝踏出寢殿的門檻時,便聽了這麼一句,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他這個父王在試探他是不是已經和龐太傅聯手!
表麵裝得一副父子情深的樣子,帝王之家,更多的是算計!
他父王怎麼可能讓龐太傅的嫡女嫁給他,這樣不是給他助力?
要知道,蕭柏桓一直中意的是蕭淮這個三兒子,他心中的儲君人選更加偏向於蕭淮。隻是礙於大公子蕭演是王後所出,遲遲不敢立下世子罷了。
蕭渝剛出衍慶殿,便遇見了王後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