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冀——
“公子,陛下很早之前就得了風眩症,這風眩症許久,治不好,隻能用藥調理著。
陛下近年來身體抱恙,隻是不太明顯。最近不知為何病倒了幾次。之前一直由方太醫照顧著,也不知為何換成了何太醫。”
“這兩位太醫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方太醫在陛下沒登基之前一直跟著伺候陛下,陛下對方太醫一直很信任。何太醫的夫人是王後娘娘母族的一個堂妹。”
“陛下病倒後,一直由王後娘娘跟前照顧,其餘人甚少近身伺候。”
“嗯,我知道了。”
他父王遲遲不肯立下世子,盧氏必定心急了。慫恿他父王,先將瞿秋衡調離京城,再利用父王對他的猜忌,一點點收回他的權力。
若是他父王病重,盧氏必定把控著朝政。
蕭演雖然是王後所出,可有勇無謀,是個莽夫。他倒不是怕盧氏。
他是怕蕭淮趁機將盧氏打倒。盧氏一倒,朝中的權力必定被蕭淮握在手裡。
這也是他趕緊回來的原因。
“瞿大人在定州可有什麼消息?”
“定州和臨州的瘟疫還沒解決,瞿大人恐怕要在定州過了年才能回京了。”
沒有瞿秋衡在京中,很多事情不能展開,瞿秋衡是蕭渝的左膀右臂。
“多派些人暗中保護瞿大人。”
“是,屬下明白。”
“公子,時辰不早了,您該進宮了。”功一提醒道。
今日是墨城城主到北冀的日子,蕭柏桓在酉時準備了宮宴。
“嗯。”蕭渝淡淡應了一聲,便大步朝大門走去。
半個時辰後,來到宣明殿時,其他官員已經到了。
蕭渝在一個公公的引導下來到了左邊第三個位置。
“見過王兄。”蕭渝拱手道。
“王弟不必多禮,坐。”蕭演豪爽道。
蕭渝麵無表情地坐下。
旁邊的蕭淮輕蔑一笑,他這個二王兄一向高傲,不將彆人放在眼裡,每次的宮宴總是最後一個到來。
“二王兄,你說這次葉城主來訪是何事?”
蕭渝端起麵前的白玉茶壺給自己倒茶,沒有理會他。
“這次墨城兩位小姐也到訪。”蕭淮看了蕭渝一眼,見他表情沒有任何起伏,繼續道“墨城城主該不會是來議親的?”
“看來王弟和墨城關係不錯。”蕭渝淡淡道。
“若說和墨城關係不錯,不應該是王兄嗎?聽說王兄和葉大小姐關係不淺。”
“傳言豈可當真。反倒是王弟,聽說此前墨城拍賣會上,王弟可是為了葉大小姐拍下一把寶劍。”
“愛慕之心,人皆有之。何況葉大小姐那樣的美人,王弟自然愛慕。王兄可是喜歡葉大小姐?”蕭淮試問道。
他的人可探到,他這位王兄身邊曾跟著一個女子。他的王兄從來不近女色,這點反而讓蕭淮起疑。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蕭渝故意的,將彆人對他的關注點,轉移到那名女子身上,這樣便可躲開那些暗中緊盯著他的人。
“葉大小姐這樣的美人,是個男子都喜歡吧。”蕭渝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
他知道蕭淮想和墨城聯手,雖然他不喜歡葉天漫,可他也不想讓蕭淮得償所願。
蕭渝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蕭淮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他不會讓蕭渝和葉天漫在一起!
若是墨城和蕭渝聯手,蕭渝更加難對付了!
“兩位王弟,若王兄說,墨城兩位小姐,你們一人娶一個好了。”蕭演毫無心機道。
蕭演平日隻對那些舞刀弄槍的感興趣,朝政方麵那是一點不上心,人長得高大健壯,樣貌方麵和蕭渝、蕭淮比起來那是差了許多。整個人又憨厚,愚鈍,這讓盧氏氣了許久。
盧氏背後的娘家,以吏部尚書盧尚書為首,是不可能放棄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的。
沒一會兒,蕭柏桓在王公公的攙扶下走進大殿,坐在了正位上。
“參見陛下,祝陛下萬歲。”
“參見父王,祝父王萬歲。”
眾人皆起身行禮。
“眾位無需多禮,坐。”蕭柏桓擺手示意眾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