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您氣虛耳鳴,夜裡偶爾驚厥,小女所言可對?”
“你……你……”蕭容璋激動得如鯁在喉,半晌說不出幾個字。
他年事已高,夜裡難以安眠,耳畔還時常傳來陣陣耳鳴,太醫醫治了許久也未見好轉。
這女子看起來年紀輕輕,沒有把脈就知道他的症狀,說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
蕭容璋緩和了一下才道“你說的沒錯,老夫確實如此。”
“大人,雖說您年事已高,這些症狀在所難免,但也並不是無藥可醫。”薑子鳶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蕭容璋將信將疑地問道。
“小女絕無半句虛言,小女精通針灸之術,若是大人方便,改日小女親自登門為大人醫治。”
看到蕭渝對人如此敬重,薑子鳶心中猜測這人必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若能與其交好,或許對蕭渝大有幫助。
“渝兒,這……”蕭容璋轉頭看向蕭渝,這女大夫他不知道能不能信。
蕭渝也不確定薑子鳶能不能醫治蕭容璋,她都沒有診脈,就看了幾眼就能知道蕭容璋的症狀?而且還是隔著圍帽觀察的。
薑子鳶什麼時候醫術那麼好了?
其實薑子鳶也隻是猜的,她對蕭容璋的症狀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年紀大的人一般也就是這些症狀,若還有其他隱在的症狀,她到時候診脈了便會一清二楚。
而且她相信她的醫術,隻要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定可以治好。
蕭渝偷偷瞥了一眼薑子鳶,隻見薑子鳶朝他微微點頭,蕭渝心領神會,“王爺爺,這位薑大夫醫術精湛,是戚家傳人戚先生的師妹。”
“就是那個神醫戚家?”在場的人驚呼。
“嗯。”蕭渝鄭重地點點頭。
若不道出這層關係,恐怕沒人會相信薑子鳶。
蕭柏桓必須得救,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決不能死,而蕭演也不能死。若是昨日蕭演真的被刺客所殺,北冀必將陷入一片混亂,猶如狂風中的落葉,無人能阻止。
蕭淮定會和他拚個魚死網破,到那時,受苦的隻會是北冀的無辜百姓,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如此,陛下有救了。”幾位大臣興奮起來。
“既然如此,渝兒快請這位大夫進去給陛下診治。”蕭容璋心急道。
“是,孫兒遵命。”蕭渝即刻走上前。
“公子渝,您不可進去!”王公公扯著嗓子大喊道,一邊拚命地向護衛招手示意。
上次已經阻攔過蕭渝一次,王公公這次心裡直發怵。可他又不敢沒有表示,否則回頭盧後怪罪下來,他定然是難以逃脫罪責的,但也隻能裝裝樣子。
畢竟有武安侯蕭容璋在此,王公公更加慫了。
這人可是連盧後都得敬重幾分的呢!
“王公公,你這是妄圖謀害父王嗎?”蕭渝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直刺王公公的耳膜。
“老奴惶恐,公子渝明鑒,老奴絕無此意。”王公公嚇得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趕緊跪下。
“讓開!”蕭渝怒道,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生疼。
本來蕭渝這人就擺得一副冷冰冰的臉,這下看起來更加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