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做什麼?難不成你二公子已經窮困潦倒到需要借用我的宅子了?”瞿秋衡眉頭緊蹙,不知他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那宅子無人知曉是你的,你又不住那裡,薑子鳶恰好要尋一座宅子。”
主要是那宅子離他府上比較近,隔著兩條小街,宅子下還隱藏著暗道,瞿秋衡就是通過地下的暗道來往他府上的。
“你討好美人就討好美人,為何要打我宅子的主意?”瞿秋衡麵色陰沉。
“開個價吧,本公子買下。”
“不賣!”那地段可是他曆經千辛萬苦,尋覓許久才找到的如此寶地,不是錢的問題。
“就這麼定了。”
“……”瞿秋衡頓時瞠目結舌。
“你這分明是強買強賣!”
“那便租用,銀子暫且欠下。”蕭渝忙不迭地改口,畢竟薑子鳶遲早是要回來與他同住的。
“我還從未見過你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瞿秋衡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彼此彼此。”蕭渝毫不示弱地回懟道。
“那我來你府上怎麼辦?”
“自己想辦法。”蕭渝對這些“小事”根本不屑一顧。瞿秋衡那麼聰明的人,想要避開眼線根本不是難題。
“真是重色輕友啊!有了美人,就把兄弟給忘了。回頭得讓大美人好好地折磨折磨你!”瞿秋衡丟下這句話,便腳底抹油似的溜走了,生怕蕭渝追上來揍他一頓。
年少時,蕭渝可沒少揍過他。
蕭渝凝視著瞿秋衡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著方才瞿秋衡的提議,可思緒不由自主地又飛到了薑子鳶的身上。
薑子鳶不在身邊,他感覺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蕭渝無奈地搖頭苦笑,他這才和薑子鳶分開一小會兒,就已經思念起她來,看來他真是中了薑子鳶的毒,而且還中毒不淺!
隨後,他回到書房,試圖通過看書來平複內心的煩躁。
然而,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心情愈發煩躁,氣得他將手中的書狠狠地一扔,可不偏不倚地剛好砸到了進來彙報的功一臉上。
功一愣住了,一臉的無辜,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到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趕忙低下頭去,不敢與蕭渝對視。
蕭渝也是愣了一下,心中也明白是自己的問題,可驕傲的他又怎麼會輕易認錯?故作鎮定道“何事?”
“公子,咱們的人查到了一個重要線索,前幾日在會雀樓刺殺公子演的死士,是青木堂的人在背後指使的。”
“青木堂?”蕭渝暗自嘀咕,那不就是梁元昊的人嗎?
梁元昊上次被他在東離以墨赤炎的身份擺了一道,沒想到躲藏了一陣子,又開始讓屬下出來製造事端了。
“本公子是不是對你們最近管得太鬆了?連青木堂在眼皮底下也不知?”
“是屬下該死。”功一急忙拱手道。
“立刻派人前去徹查!務必將冀州青木堂的人斬草除根!”
蕭渝揣測,梁元昊十有八九也在冀州了!他必定是為了薑子鳶而來。
薑子鳶此刻不在他身側,他驟然間如坐針氈。
“是,屬下遵命。”功一匆匆忙忙地退下了。
蕭渝頭痛欲裂,如萬蟻噬心般難受,蠱毒未解,他的頭疼症也跟著頻繁起來。他無奈地仰靠在椅背上,重重地歎了口氣。
功一從書房出來後,走得急,穿過一處拱門時,險些與人撞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