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渝帶著功一、幽蓮趕到蘭昭殿時,距離薑子鳶被帶走,已然過去了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能夠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情,蕭渝心急如焚。
“二公子,您不能進去!”蘭昭殿門口的一眾護衛,如臨大敵般持劍攔住。
“滾開!”蕭渝一聲怒喝,震得那些護衛瑟瑟發抖,然而他們卻也不敢將人給放進去。
“二公子,您若是要找惠妃娘娘,請讓小的先去通報一聲。”
“彆讓本公子再說一遍,滾!”蕭渝那淩厲的眼神,狠狠地掃向那護衛。那護衛戰戰兢兢,根本不敢與他對視,但也沒有讓開。
蕭渝頓時火冒三丈,他直接奪過一旁的一個護衛的長劍,手起劍落,很乾脆地一劍穿刺了那護衛的心口。那護衛瞪大著雙眼,直勾勾地倒下,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地死去。
“什麼東西!敢攔本公子!”蕭渝的雙眼變得血紅,好像下一刻要狂躁起來。
其他護衛被嚇得目瞪口呆,根本沒想到蕭渝敢在此行凶!
蕭渝持著那沾了鮮血的長劍徑直往前走,那些護衛一步步往後退。他們不敢傷了蕭渝,可也不想放他進去,就這樣,蕭渝一步步將這些人逼進了宮殿裡。
這時,惠妃終於帶著人急匆匆地出來了。
殿前的事早就有人來稟報她,她沒想到蕭渝膽子那麼大敢硬闖進來!她再不出來,這裡怕是鬨大了。
那些護衛見到惠妃出來了,總算鬆了一口氣,急忙擋在惠妃麵前,不讓蕭渝有絲毫機會逼近惠妃。
“蕭渝,你貴為公子,私闖本宮的蘭昭殿,持武器殺人,該當何罪?!”惠妃惡狠狠地衝著蕭渝發問。
蕭渝看著惠妃,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反問道“惠妃娘娘,薑大夫是父王的診治大夫,您私藏她意欲何為?難道您是想棄父王的性命於不顧嗎?”
蕭渝沒和她費口舌,他知道拖得越久,薑子鳶越危險。
他本想前去請蕭柏桓下旨讓惠妃放人,可蕭柏桓此時還在午睡,等請旨下來,恐怕要耽誤不少時間。
“本宮何時帶走什麼薑大夫?你莫不是想陷害本宮!”
“惠妃娘娘,你做了什麼心知肚明。要不要本公子去請父王下旨搜查?”
“若是驚動了父王,娘娘可就不好交待了!”蕭渝淩厲的眼神看著她。
“二公子,是她帶走了我家小姐!”幽蓮急忙出聲,看著惠妃非常憤恨。
惠妃聽此卻一點都不驚慌,“原來你們說的薑大夫是她!”惠妃故作不知情的樣子。
“這女子在金澤湖將雲珂拖入湖中,意圖謀害雲珂。如此歹毒的心思,本宮不過是將她帶回來略施懲罰。”
她帶薑子鳶回來,本想趕緊解決掉薑子鳶,可沒來得及動手,這丫鬟竟然帶蕭渝來了,還來得如此快。早知道,她就將這個丫鬟給弄死了,省得她通風報信。
惠妃的臉色毫無懼色,蕭渝心中了然,她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她帶走薑子鳶,壓根就沒打算給自己留條後路,她是鐵了心要薑子鳶的命!她要魚死網破!
想到這,蕭渝心慌了,可麵上還是努力保持平靜,“薑大夫就算有什麼錯,那也是交由父王定奪罪責!娘娘私自將她帶回寢殿,是不將父王放在眼裡?!”
“雲珂差點被她害死!她一個小小賤民,本宮還懲罰不了她嗎?!”惠妃突然激動起來。
“娘娘,趕緊將薑大夫交出來,彆逼本公子在這裡動手!”
“怎麼,你想造反不成?”惠妃冷笑。
她相信,蕭渝再怎麼目中無人,膽大妄為,也不敢當眾殺了她。
“造反?娘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蕭渝譏諷,隻見一眨眼間,人已經飛到了惠妃跟前,他那把沾著鮮血的長劍抵在了惠妃的脖子上。
“蕭渝!你以為你殺了本宮,你能出得了蘭昭殿?陛下不會放過你!”
“快放了娘娘!”那些護衛見到惠妃被挾持,齊齊舉劍對著蕭渝,準備大乾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