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見到他,離他遠些。若他再敢冒犯你,你無需有任何顧慮,隻管放手去做,即便取了他的性命,我也定會護你周全。”
薑子鳶深知蕭淮此人絕非善類,若想將其徹底解決,除非能做到天衣無縫,否則不僅會給自己帶來無儘的麻煩,也會牽連到蕭渝。
“我如今還在為你父王診治,他不敢在宮裡殺了我,隻是想從我這裡能抓到你的把柄,好來對付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對付他。”
薑子鳶不知道蕭淮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他今日未能揭穿她的身份,肯定還會找彆的機會。她必須儘快將蕭柏桓的病症治好,同時打探到她娘的消息,隻要能出宮,就無需懼怕會與蕭淮碰麵了。
“不用擔心我,他想對付我不是一朝一夕了。”
“他有沒有碰你?”蕭渝的語氣突然加重。
“沒有。”薑子鳶輕輕地搖了搖頭。
蕭淮並未碰到她,然而她卻用膝蓋狠狠地撞擊了他那裡。一想到這,薑子鳶就滿心厭惡,仿佛吃了一隻蒼蠅。可那時候沒有其他辦法。
但這件事她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畢竟一個女子碰到男子的那個地方,總是令人羞赧難安的。雖然她曾經碰過蕭渝那裡,可蕭渝是她喜歡的人。再者也不是她主動的,是蕭渝那個家夥非要自己幫他的。
“以後不許拿這種事開玩笑!”蕭渝看著她的眼睛嚴厲道。
“?”
薑子鳶開始沒反應過來,看到他突然臉色不好,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趕忙道“我那不是事發突然,何況他又沒碰到我。”
“女子的清白最為重要,以後不許說了。”蕭渝說得一臉認真。
聽到下人稟報,薑子鳶說蕭淮想要對她行不軌之事,雖然後麵知道了並非如此,可他依然心如刀絞,對她心疼不已。
蕭渝與她相處時,一直是親近有餘,無越界之舉。她知道他是想風風光光地娶她,與她長相廝守。這點她是感動的,這世間恐怕沒有幾個男子能做到。
她好像撿了個大便宜,五兩銀子買了這麼一個長得好看,對她又好的人。
“好。”薑子鳶微微一笑。
“嗯。”蕭渝滿意地應了一聲。
“阿渝,我想讓你幫個忙。”薑子鳶思慮了片刻後,方才開口。
薑子鳶可從來沒讓他幫過忙,蕭渝立馬精神抖擻起來。
“有什麼儘管說,我與你又不是外人。”
“就是有關我娘的事。我的人查到的消息,十七多年前,我娘身懷六甲曾到過北冀王宮。我想查查我娘來北冀王宮所尋之人究竟是誰?她是否知曉我娘的一些消息。我養母說,她撿到我的時候三歲這樣,我想知道我娘為何會從北冀又去了東離,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十七多年前,他尚不滿五歲。後宮中不是他父王的女人,還懷著身孕的婦人,蕭渝對此沒有印象。
他腦海中記得那個時候後宮中懷孕的婦人,那便是盧後。他依稀記得當時盧後身懷六甲,腹中孕育著蕭凝雙。隻因為那時盧後跟他父王說他撞到了她的肚子,他便被父王罰跪在宮殿門前,整整一天一夜。
期間,他滴水未進,粒米未食,當時天空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娘前去向他父王求情,卻無濟於事。
自他有記憶起,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娘,時至今日,他娘的麵容已在他的腦海中模糊不清,僅剩下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而宮裡關於他娘的一切,都如同春花跌入泥土裡被掩埋,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這宮裡從未有過她的足跡。
“嗯,我讓人去查查。”
“謝謝你。”
“與我,無需言謝。”
“我也沒打算謝,我那隻是客氣。”薑子鳶嘴角微揚,輕笑一聲,忽地又想起白日之事,蕭淮為了證實她和蕭渝的關係,指不定會派人在紫蘭殿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