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客棧後,本以為悟難會很快就來與我們會麵,誰知道當我們再見到悟難的時候已經是戌時。
外麵是漫天晚霞,照的整個天空都是橘紅色,萬佛之城中,不少的金頂建築在霞光下熠熠生輝,彆有一番異國風情。
而房間內則是因為悟難接下來要說的話而逐漸變得陰霾,就連是窗外如此美好的風景也不能減少房中的壓抑絲毫。
再見到悟難,他隻是隨意穿著一件藏袍式的紅色長袍,臉上帶著鬥笠蒙著黑紗,一時也無法看清他的麵容。
“無量壽佛,幾位我們又見麵了。”說完,他便摘下了鬥笠,隻是他臉上眼角下的一塊青紫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以及能聞到他的身上有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悟難佛子你這是?”悟心問出了疑惑。
“悟心佛子,兩位,貧僧這次來就是為了向幾位說明聖城中的情況的。至於我的問題不大,這些都隻是我密宗中的規矩而已。”
“我臉上和身上的傷是被我密宗內的上位者懲罰的,以懲戒我辦事不力。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們的是他們要我辦的事情。”
“他們要我辦的事情其實都是關於你們的,準確來說應該是關於悟心的,另外也是關於另外這位易兄弟的。”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這裡麵還有我的事情,悟難繼續道:“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所知不多,上麵傳下來的說法是壓製悟心佛子,然後有可能就做掉或者廢掉易施主。”
“這回可是我偷偷出來告密的,冒了很大的風險,這也是為了報答你們在論法會上對我做出的指點,所以悟心悟性和易施主可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彆人是我說的。”
聽到悟難所說的,我坐直了身子,認真的聽著悟難佛子繼續說道。
“其實我密宗早在你們到達菩提伽耶之前就知道了悟心佛子和易兄弟的許多資料,甚至細致到你們在西部大陸上的每一步行動。”
“若不然,我們怎會早早有此論法的謀算?又豈能每一步都謀在前頭?”
“你們路途中所遇之人,其中絕大多數皆是我密宗通過各個渠道挑唆安排的。失策的是,悟心佛子的佛法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一路下來竟未受絲毫影響,就連易施主所展現出的佛法悟性,也超乎我們想象。”
我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開口:“悟難佛子你知道這究竟是何人要如此針對我們?”
悟難搖搖頭:“具體是誰或者是哪個勢力,我並不知道,隻知道命令來自我們宗門最高層,而且我還收到消息這個命令其實不隻是給我們佛域的,也給到了另外兩教,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易施主就是他們一直在通緝的邪眼沙利葉。”
“這次貧僧以便服前來也是為了躲避我密宗之中的眼線。眼下聖城之中暗潮湧動,就連我密宗內部也是派係林立,相互之間有著掣肘。貧僧也不知道能信任誰,這回不想諸位在這渾水中不明不白,隻好親自前來告知一二。”
我眉頭緊皺,突然接收的信息,讓我感覺事情有些開始超出想象和控製了,這種有一個未知的敵人在背後虎視眈眈的感覺很不好。
對方的強大和隱秘,讓我感覺自己的所有舉動在他們麵前都如同小醜般滑稽可笑,仿佛是一場荒誕的表演。
可究竟是誰擁有如此強大的情報能力呢?我自問一直都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身份,況且在這西部大陸,根本就沒有人認識我。
百思不解,我下意識地摸向胸口的項鏈,當手指觸摸到它的瞬間,思緒便如潮水般洶湧,一個大膽的冥冥中的想法在心中萌生。我緊緊握著項鏈,心中的不安如同熊熊的火焰,在胸膛中不斷翻飛,難道是那個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