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人話音剛落,便將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投向了龍慕。
此時此刻,這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心中對於能夠攪得整個龍虎山都不得安寧的龍慕愈發充滿了好奇。
隻見張真人此時麵露慈祥之色,語氣溫和地開口問道“小友,你是何人?”
然而,龍慕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那張俊朗的麵龐毫無表情,甚至帶著一絲不屑,淡淡地回應道“你猜啊!”
仿佛根本沒有將眼前這兩位龍虎山的大人物放在眼中。
聽到如此不敬之言,葉酸頓時勃然大怒,高聲嗬斥道“猜你大爺!”
緊接著,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忙向張真人拱手施禮,急切地說道“師叔,此人心狠手辣、陰險狡詐,與他無需多費口舌,應當立刻將其鎮壓誅殺!”
張真人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似水,冷冷地道“怎麼?你是在教吾做事?”
葉酸被張真人這冰冷的話語嚇得渾身一顫,連忙低頭認錯道“師叔息怒,弟子萬萬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速速退下,莫要在此妨礙於我!”張真人厲聲道。
“是,師叔!”
葉酸哪敢再有半分遲疑,急忙恭恭敬敬地退到了張真人身後。
此刻的他再也不願直麵龍慕,回想起方才的驚險場景,仍然心有餘悸。
若不是師叔及時現身相救,恐怕他早已命喪黃泉了。
“小友,你猜吾猜不猜啊?”
張真人輕捋胡須,麵帶微笑地看著龍慕,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
他喝退葉酸,饒有興致地對著龍慕戲謔發問。
龍慕聽到這話,心中暗罵一聲,但表麵上卻毫不示弱,梗著脖子回道“你猜與不猜關我屁事!”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內心早已慌亂如麻。
彆看他嘴上說得硬氣無比,實際上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就連那後背的衣服也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一邊強裝鎮定,一邊焦急萬分地暗自向金翅蟻傳音求助“小金子,現在可怎麼辦啊?快想想辦法啊!”
金翅蟻收到龍慕的傳音後,也是一陣叫苦不迭“主人,人家哪裡有什麼辦法呀,一個元嬰中期大圓滿,一個化神後期大圓滿,咱們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隻能等死咯!”
龍慕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去,不是吧,化神大圓滿?我尼瑪,這龍虎山還真是變態啊!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厲害的角色來!”
“主人,您就彆再感慨啦,趕緊想個脫身之計才是正經事兒啊!”
金翅蟻也有些急眼了,她原本以為此次行動勝券在握,誰能料到對方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後援,而且還是化神期的大能高手。
張真人將兩人的小動作儘收眼底,卻是絲毫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讚賞地點頭說道“不錯,小友,你倒是頗有幾分個性,吾甚是喜歡。隻是不知……”
龍慕根本不給張真人繼續說話的機會,他一臉不耐煩地連忙揮手打斷道“行了,打住吧您!沒興趣!”
“您要猜就猜,不猜也彆在這裡浪時間啦,麻溜兒地趕緊走人吧!否則啊,等過會兒您再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嘍!”
說罷,龍慕還故意揚了揚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之意。
“哦……是嗎?吾倒要看看小友如何留的住吾!”
張真人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好,路可是你自己選的啊,怨不得旁人呐!”
龍慕麵色冷峻地說道,言罷,他甚至都懶得再去瞧那張真人一眼,轉身便開始著手準備那至關重要的渡劫事宜了。
就在此刻,天空已然被厚重如墨的烏雲徹底遮蔽,仿佛一塊巨大無比的黑色幕布沉沉地壓了下來。
那壓抑至極的氛圍,令人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而在龍慕的頭頂上方,一個直徑足有百丈之大的烏雲旋渦正緩緩地旋轉著,宛如一隻猙獰可怖的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都可能將下方的一切吞噬殆儘。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張真人則若有所思地深深望了一眼龍慕,隨後便暗中以傳音之術向身旁的葉酸詢問道“師侄啊,你當真能夠確定此子便是掌門下令捉拿之人嗎?”
聽到師叔的問話,葉酸連忙恭聲回應道“師叔明鑒,眼下雖尚無法完全斷定,但據弟子所知,此人極為擅長易容之術。想當初,朝朝與玉堂二人皆是命喪其手。弟子在城中偶遇他時,他所使用的正是玉堂的身份啊!”
“哦?竟有此事?”
張真人聞言不禁眉頭一皺,追問道,“你所言可否屬實?”
“師叔,弟子豈敢對您有所欺瞞呀!這字字句句皆為事實,千真萬確無疑!而且,此人不但是臥龍嶺此次渡劫之人,更為關鍵的是,他臉上所戴的那個獠牙麵具,以及諸多蛛絲馬跡綜合來看,足以證明他就是掌門所要緝拿的那個人!”
葉酸一臉篤定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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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此功有你的一份,你速速聯係掌門,務必確認此人的身份,切不可延誤時機!”
張真人神色嚴肅,語氣急促地吩咐道。
“是,師叔!弟子定當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