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醒過來時,看了一眼窗戶,見外麵依舊是黑黢黢的便閉上眼睛養神。
他現在精力旺盛,遠超常人太多太多,有時候睡覺對他來說都成了一種奢侈,因為壓根就不困,所以既不想睡也睡不著。
絕大多數時候,他明明閉著眼睛看似是在睡覺,實際上卻隻是默默運轉上清經籙,修身養性而已。
現在同樣如此,直到天將亮時,羅森才起床出門,沿路疾跑,來到村外的小樹林中才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麵對東方,盤膝而坐,呼吸吐納。
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太陽升起,羅森才收斂法力,慢悠悠地溜達回去。
村裡現在已經有不少老頭老太太出來溜達,見到他少不了說兩句話。
同樣也有些年輕的要去上學上班,認識的見了他肯定得哥哥叔叔甚至伯伯的叫。
得虧羅森的輩不算很高,否則肯定有叫爺爺的。
買了點油條拎回家,羅森一進門就看到門洞裡多了輛陌生的自行車。
“你這什麼臭毛病,出去鍛煉吧,手機還給關了,這要是碰巧有點急事,還不得把人給急死。”老媽見他回來,先嘮叨了他兩句,這才道“北頭向奎找你,你們聊吧。”
“三木……”這時一個麵色有些發黑,瘦高挑的青年從屋子走了出來。
這人叫董向奎,曾經是羅森的小學同學兼同桌,曾經關係相當好那種。
要不然也不會張嘴叫喊他小時候的外號。
當年三國演義以及水滸傳流行時,倆人差點就學古人的樣子給結拜成把兄弟。
隻可惜,當時年幼,家長沒有答應。
後來羅森上了初中,董向奎輟學,漸漸地倆人就很少見麵了,即便是在一個村子裡也仿佛成了陌生人似的。
現在董向奎找上門來,羅森猜著多半有事,當即領著他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扯過一把椅子給他坐下道“你萬年輩子不來找我一趟,今天難得上門,找我有什麼事?”
“我娘前兩天去地裡乾活時不小心被畦背給絆了個跟鬥,摔了一下子,這裡……”
董向奎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右側胯骨的地方,道“醫生說給摔折了。”
“折了?還是碎了?”羅森問了一句,隨即道“有片子不,讓我看看。”
“有,有,給。”董向奎把自己的手機點開,找出拍攝的片子,隨即遞給了羅森。
羅森從第一張往後翻,有的看得快,有的還特意放大局部仔細多看了幾遍。
以他的水平,實際上目光一掃就能夠看得明明白白。
之所以還要這麼翻來覆去得看,就是為了讓董向奎覺得他在認真研究,而絕對不是在敷衍。
等到把所有的片子看完,羅森又問了一下受傷的情況,道“奎子,這可不隻是摔的髖骨,也就是俗話說的胯骨,連髖關節同樣牽拉受損了,更麻煩的是股骨頸折了。。”
“啥意思?”董向奎有點懵。
羅森無奈,扯了張紙,給他畫了個草圖,又拿過自己以前的解剖圖給他看了看,末了道“像你媽這種情況,一般就是鋼針內固定,然後臥床休養,隻要好好照顧肯定能夠恢複的,你們做手術了沒?”
“還沒有。”董向奎道“我過來就是了解了解。”
“不是什麼大事,早治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