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看著陳度道:“看好肖老虔婆,還有她那兩個乾兒子,有用!”她又看看大家,淺淺一笑,道:“我的計策很簡單,就是,八個字,以彼之道,還彼自身!”
“以彼之道,還彼自身!”眾人咂摸著這句話的含義,紛紛點頭道:“有點意思。具體怎麼做”
蘇瀾道:“比如,他們在百姓中放暗樁,我們也可以放暗樁!還有,他們不是要速審速判速決嗎咱們就來而不往非禮也!而且,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李旺是匪嗎”
劉奇和陳度凝眉沉思,忽然他們異口同聲地道:“土匪——倭寇!”他們突然張大嘴巴,一隻手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的食指顫抖地指著蘇瀾,眼睛也死死地盯著蘇瀾!
蘇瀾明媚地笑道:“終於明白我的計策是什麼意思了!”她看著他們捂住嘴巴的樣子道:“還知道保密!確實,這個事情成功與否,還真就在保密二字!”
劉奇和陳度對望一眼,兩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掃塊壘,極是舒暢,說不出來的快活!
“哈哈哈,太妙了,真是太妙了!”劉奇越琢磨越高興,激動得在地上直蹦高。
陳度也讚道:“一招妙子,就能破了這必死之局!”說著,看著蘇瀾,心裡一會兒驚濤駭浪,小小女子,竟是如此聰明透頂!一會兒滿是佩服,這確實是一招製敵的絕招!一會兒喟歎稱讚,小小女子思慮如此周詳,手段老辣,假以時日……不過,很好啊!
不能再浮想聯翩了,因為蘇瑞尚、孔峰和劉希正懵懵懂懂地看著他們,求解釋呢!
六個人腦袋湊在一起,幾裡咕噥了起來。
蘇瑞尚、孔峰和劉希滿臉褶子頓時笑開了花,讚歎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如此,他們定會措手不及!”蘇瀾忽然臉色凝重地道:“一定要保密!”
眾人使勁點頭。
蘇瀾道:“此外,為了保險,姨父須得寫下一封信,一封……雖然我堅信他們絕對不是無辜,但是還是要以防不測!”
眾人又是使勁點頭。為了破局,該做的一定要做!
蘇瀾繼續道:“審案當日,倭寇殺來,你們都殺出了知府大堂。我跟姨父、姨母留在大堂,看到一個老婦人,把肖老虔婆往死裡揍。他們一定有血海深仇!一定要找到他們,找出他們結怨的原因,特彆要調查他們之間和知府陶敏、還有京城永昌侯府究竟有什麼罅隙!”
劉奇自告奮勇:“這個我去辦!”
“還有,要仔細搜查朱大郎他們的落腳點和……的落腳點。我估計,朱大郎他們的落腳點,絕對不簡單,一定跟……有很大關係,也不會太遠,應該就在方圓五十丈之內……記住,讓捕頭帶著狼狗滿城搜查!”
眾人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直點頭。
“保密,我還是強調這兩個字!”蘇瀾小心翼翼道。
“這個自然!放心!”那五個人又是一個勁地點頭。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陳度憤然道:“知府衙門的儀門是典禮、慶賀、祭拜的重要場所,何等重要之地可是他陶敏居然為了審理案犯,就敢大開儀門,任犯人踐踏,簡直是喪心病狂!更了不得的是,倭寇殺掠,竟然使殿州百姓伏屍儀門門檻,血濺儀門大門!”
“還有啊,”蘇瑞尚道:“陶敏嚇蒙了,隻管在家高臥,不出來安撫百姓……”
劉希也氣憤地道:“陶敏居然還給守城府兵下達了放假告示,居然還在告示上鈐了他知府陶敏的大印!”
眾人自然控訴一番。
幾個人的聚會散了後,蘇瑞尚和劉希請來林氏,細細囑咐了她好些話。林氏正準備來找“失蹤”的蘇瀾呢。她一會兒瞪著葡萄一樣大的眼睛,一會兒張著雞蛋大小的嘴巴,一會兒支棱著耳朵,一會兒樂得直蹦高,竟是和她兒子劉奇一樣興奮!
不久,蘇瀾有了一個獨立的營帳。營帳外頭還有一彪人馬日夜巡邏護衛著。
當晚,五人都冒著大雨,親自帶著自己的人馬出去了。
半夜,幾個人悄悄地來到蘇瀾的營帳。劉希道:“外甥女兒真是料事如神!他們果然有勾結……居然是結義弟兄!”
蘇瀾道:“他們在哪裡結義的時間、地點、證人,最好是不止一個證人,釘死他們……”
劉奇也敬佩地道:“果然,那院子不是……就在……”
蘇瀾道:“狗……狡兔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