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笑著把飯菜從飯盒裡拿出來擺在茶幾上,在季風帆對麵坐了下來。
季風帆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夏清淺又說道,“以後打車費也從菜錢裡麵扣。”
“好啊。”不得不說,從季總住的地方打車回自己的小窩,還真的是挺貴的,尤其是晚上。夏清淺在錢這方麵,是絕對不矯情的。
季風帆拿著筷子正準備夾菜,又突然抬起頭來問夏清淺,“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吃過了,季總,您就彆管我了,自己趕緊吃吧。”夏清淺忍不住拿起另外一雙乾淨的筷子給他夾菜了。
季風帆終於不說話了,低著頭默默的吃自己的中飯。
夏清淺看著他對著自己的頭頂,頭發可真濃密啊,人家不是說中年禿頂嗎?季總也三十了吧,怎麼這頭發這麼多呢。
她腦子裡天馬行空的想著一些亂七八糟,不著調的想法。
也在盤算著怎麼跟季風帆說她最近需要進組拍戲,做晚飯的事情可能不能每天都去了。她糾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
“季總~”
“嗯?”季風帆抬起頭來,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就是我......”夏清淺深吸一口氣,做足準備,隻是話剛說出口,就被季風帆打斷了。隻聽見他語氣有些冷的問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啊?”夏清淺自己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臉......臉怎麼了?”
季風帆突然放下筷子站起來,走到夏清淺邊上,一隻節骨分明的大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弄疼她的下巴,又讓她逃不開。
一雙桃花眼微眯著,盯著夏清淺昨天被打了幾個耳光的昨天臉頰上。
夏清淺看著突然在自己麵前放大的俊臉,鼻腔裡都是一股淡淡的雪後鬆木清冽的氣味,她的腦子像是突然短路了,失去了思考,一抹紅暈悄悄的爬上耳朵再到臉頰,心臟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她極力的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擔心這麼近的距離,會被眼前的人聽到她過於劇烈的心跳聲。
季風帆認真的看著她的左半邊臉,雖然化了妝,還能看出來有兩條紅印子。這人皮膚薄,淡淡的紅印看起來非常的礙眼。
他冷冷的再次開口問道,“你臉上怎麼了?”
夏清淺彆過頭,終於掙脫了他的鉗製,她想了想還是撒謊了,“可......可能就是過敏了吧。”昨天晚上回去太晚了,沒及時再冰敷一下,早上起床後紅印子還挺明顯的,所以她今天特意化了妝過來。
拍戲受傷這種事情,很正常,她又沒證據證明彆人是故意的,再說了,就算是有證據,她跟季風帆老板和員工的關係,債主關係,她還能把狀告到自己老板麵前來啊。
成年人的世界,又不是小時候上學,被人欺負了回家告訴爸媽,有人去給你撐腰。
季風帆聽她說是過敏,便沒有再追問,又回到沙發上,繼續吃飯。直到他吃好,兩人都沒再出聲。
剛剛本來想說的話被打斷,夏清淺看季風帆一直低著頭吃飯,就沒好意思再開口打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