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炎的軍用車子一路暢行,用最快的速度將季風帆和夏清淺送到了醫院。
隨著他們一起去醫院的下屬提前在車子上就給醫院打過電話,所以他們的車子剛開到醫院門口,就有醫護人員推著救護床在等著了。
車子剛停下來,季風帆將夏清淺抱下車子,放到醫院的救護床上。
夏清淺就馬上被推進了手術室裡做手術。
季風帆不能進手術室,隻能在門外等著。
他狼狽的蹲在手術室門口,垂著頭,雙手抱在頭頂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是他憋了一路的眼淚還是無聲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肩膀抽動著,情緒幾乎快要崩潰。
他害怕極了。
直到現在雙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著。
腦海中不斷地重複著夏清淺中槍的那一幕和當年爸媽爆炸的那一幕,不停地交替著。
那種窒息感掐住他的咽喉,讓他快要不能呼吸。
靠著等待夏清淺手術結果的那種決心,才一直強撐著沒讓自己倒下去。
他的淺淺,絕對不能有事。
他不想再次經曆這種被拋下,一個人獨活的痛苦了。
他寧願此時此刻躺在手術室裡的人是他,他寧願中槍的是她。
他也不願意看著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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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不停地手術室進進出出,季風帆甚至不敢上前問一句。
裡麵的人怎麼樣了?
他怕聽到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手術室的燈是淩晨兩點熄滅的。
足足搶救了八個小時。
醫生出來的時候,季風帆衝了上去,“醫生,人......”
他不敢問。
醫生主動說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很幸運,隻差一公分就打中心臟了,不過失血過多,雖然已經在輸血,但是病人估計要明天才能醒過來。”
醫生說完以後,季風帆顫抖著雙手抓住醫生的手臂,“您,您的意思是,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嗎?”
他現在的表情又哭又笑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醫生點點頭,“嗯,沒有生命危險了。”
“謝謝,謝謝。”季風帆不停地說著。
最後竟像是在喃喃自語,瘋了一般。
沒一會兒夏清淺也被推了出來。
季風帆一下子迎了上去。
看著病床上毫無血色,閉著眼睛掛著氧氣的人,心臟就像是被人揪著蹂躪,好疼。
那種疼痛裡麵又有一絲喜。
“淺淺,沒事了。”
他低下頭,輕輕的吻在夏清淺的臉頰上,跟著護士一起把人送進了病房裡。
護士離開後,他就坐在病床邊上守著。
就怕夏清淺什麼時候就突然醒過來了,而自己不在。
所以,便這麼寸步不離的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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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澤那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淩晨五點,機場那邊的危機終於解除了,炸彈全部找到,並且全部解除了爆炸的危機。
何景炎帶著人馬不停蹄趕回去了。
莫澤問了夏清淺的情況。
“沒事了,二哥,醫生說子彈沒有打中心臟,已經取出來了,不過人還沒醒。”
莫澤聽了也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你們在巴黎多休息幾天,等淺淺養好身子再回去吧。”
“嗯。”
季風帆也是這麼打算的。
通完電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