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
微風拂過公園,湖麵蕩漾起陣陣漣漪,倒映在水麵欣賞風景的行人也跟著漣漪輕輕晃動身影。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透過車窗的玻璃,顧帆再次看向了昨天選定的地點。
畢竟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事情,他原本想的是,除了莽哥開車搬東西以外,就他一個人過來。
奈何白溪兒已經知曉行程,非要跟著一起,他也不好說拒絕的話。
於是,三人就一起到了目的地。
“看好了嗎,等會兒人多了,設備可就不好擺放了。”白溪兒看著窗外行人嘟囔了一句。
好家夥!
這才剛到沒多久呢。
這波屬於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顧帆有些無奈。
“莽哥,等會東西就放那一塊。”朝公園內一片較大的空地指了指,顧帆說道。
“ok!”莽哥回應了一個手勢,便將車挪到了空地邊上。
露天不比室內,在聲音傳播的介質上,少了許多東西。
聲音向四周傳播,如果沒有音箱,就會導致歌聲被周圍嘈雜的環境聲所掩蓋。
可若是用了音箱,聲音太大,又會擾民。
想要在露天,把響度把控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這玩意其實和露天的音樂節沒差多少。
因為有過一次經驗,所以搬完設備後,顧帆就立刻開始調試設備。
以防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我來幫你們搬!”
白溪兒看著忙碌的二人,站在音箱旁,十分好心的說道。
將近半人高的音箱,怕是要有她白溪兒重了。
還有兩個大男人在。
女孩子可能會真的想包攬這種重活嗎?
用腦子想想都不可能。
白溪兒就等著他和莽哥拒絕呢。
“好嘞,溪兒,那你把這個大音箱搬下來,我和莽哥拿線!”
白溪兒:“……”
不是吧!
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真讓我乾啊!
看著快和自己腰部平齊的音箱,白溪兒咽了咽口水,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額,我突然想起來,扛音箱不是淑女該乾的事。”
“對嘛!哪有淑女扛音箱的!”
見白溪兒麵露窘迫,連聲改口。
莽哥忍不住笑了笑,他知道這是顧帆在故意打趣。
“我來吧。”
時間沒過多久,幾人就把設備搬完。
當然,白溪兒最終還是幫了些忙,比如拿了些電線,搬了把吉他什麼的。
“莽哥,你去公園辦事處,找裡麵的工作人員,跟他們交涉一下,花點錢,就說場地我們租用一會兒。”
公園不比大街,在人家的地盤上,顧帆儘可能得不得罪任何一方人。
知道自家這個小歌手謹慎,得了令,莽哥就開始向路人詢問辦事處在哪。
幾人忙忙碌碌的又是音箱,又是樂器,公園裡這會兒雖然人不多,但其實早就有人注意到了顧帆幾人。
隻不過,沒有人好意思上前細看罷了。
“那我就準備開始。”
“等會兒人太多幫忙維持下秩序啊。”
朝白溪兒遞了一個眼神,顧帆拿起了吉他。
“喂喂喂?”
最後調試了一下話筒,確認無誤後,顧帆便著手吉他,開始了彈唱。
他是從幻聽開始進入大家視野的,所以,第一次在外賣唱,他也決定從幻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