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王爺回來了!”
晚間打發了請安的隊伍,繪春突然進來稟告。
“真的嗎?誰來傳的話,爺到哪了?”
魏嬿婉連忙起身問道。
“是高無庸來傳的話,說是先進宮了,晚膳要在宜安院用,讓福晉提前備著呢!”
繪春滿臉喜色。
魏嬿婉麵上也十分歡喜,隻是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她沒見過這位前世名義上的公公,從宜修的記憶中可以看出,這位雍正爺平時甚是內斂嚴謹,且喜怒不形於色,更是讓弘曆中年之時談起都頗為懼怕。
這乍然麵對,她竟有些緊張。
他會不會看出什麼?
而且留膳就是留宿。
前世她能想到借種生子,能忍下進忠,這個倒不算什麼。
她暗暗給自己打氣。
她可是寵冠後宮長達十幾年的魏嬿婉,最擅長的就是搞定男人。
她能搞定花心大蘿卜的弘曆,何況一個喜歡收集純元周邊的四大爺。
雖然她們姐妹長的不像,可是這世上沒人比她更懂她姐姐。
她最擅長的就是投其所好!
而就在這愣神的時候,魏嬿婉心中已經有了方案。
“福晉,王爺心中到底是愛重您的,定然是聽聞您病了,這才急忙趕回來,奴婢恭喜福晉,願福晉早日得償所願。”
剪秋見主子歡喜壞了,連忙恭賀。
魏嬿婉麵上閃過一絲歡喜和害羞,用帕子捂嘴,嗔怪道:“剪秋,本福晉以往怎麼沒發現你還這般油嘴滑舌,真真是討打!”
“福晉可真是冤枉了奴婢,奴婢句句真心。”
“好了,爺從養蜂夾道回來定然心中苦悶,再說那地方陰冷,爺呆了幾天,身子總歸有些受不住,吩咐下去,提前備好熱水與薑湯為爺驅驅寒氣,再讓廚房備下爺平日裡愛吃的酒菜,另外還有跟隨爺的隨從全都賞一個月的奉銀,一同安排酒菜和薑湯,剪秋你親自盯著,切莫出了岔子!”
“是,福晉,奴婢都省的,不會出錯的。”
剪秋笑著下去吩咐。
而魏嬿婉扶著春喜的手進內室妝點。
宜修的相貌秀美,卻並非國色,因之前沒有詩情才氣,難免落了俗套,而即使宜修知道胤禛的喜好,秉承正妻的端莊,她也不屑和不能放下身段去邀寵。
可是魏嬿婉不同。
什麼尊嚴麵子,在她這裡都沒有實際的好處來的實在。
邀寵,獲寵,得寵,固寵是她賴以生存的手段。
有些東西即使換了一副身體和身份,都不能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