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說什麼呢?即使是嫁也是四姐姐先,妹妹隻想陪伴祖母身側,哪裡有彆的想法?妹妹聽說父親為姐姐相中了家世清白且人品貴重的學子,隻怕過了節便能定下來呢?到時四姐姐怕是要躲在屋裡繡嫁衣,哪裡還有時間理我們呢?”
安陵容卻隻是用帕子遮住臉,惱的打了她一下,心裡卻在冷笑。
家世清白等於沒背景。
人品貴重說明隻有這個拿得出手。
能讓盛紘相看的學子說明還很窮。
明蘭這是在告訴她,盛紘給她找了一個沒錢無權還沒有功名的寒門學子。
安陵容的眸子輕微顫動,她這張臉生的柔弱嬌美,雖沒有前世沒有墨蘭通身的嬌魅惑,但是卻有種需要被人保護的小白花的既視感。
也是她這幾年太過安分,讓人覺得她無知且可欺。
更讓明蘭覺得她依舊是那個愛慕虛榮,受不得言語挑撥的盛墨蘭。
隻是可笑明蘭從未看清她。
她早就知道明蘭已經從衛姨娘那裡懷疑魏小娘的死因,還想著明蘭能忍到什麼時候。
這些年,阿娘安分守己,哥哥也攀上侯府,她自己也很得盛紘喜愛,明蘭自然拿不住她們的把柄,因此才不得不忍著。
可是眼下,明蘭似乎不準備忍了。
或許她覺得這對她來說是個報仇的好時機。
而上個月海氏查出了身孕,便時常請教她有關刺繡方麵的技巧,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了起來。
海氏雖容貌不算頂尖,但行事做派滴水不漏,打理府中短短時間便得了上下稱讚。
然而,一次做針線活時,海氏卻透露出明蘭似乎很在意林棲閣的賬目。
當即安陵容便聽懂了。
這是海氏故意透露給她的。
海氏這樣的的人是不會輕易露出口風的。
而把這件事告訴她並非想與她相交,而是因為現在是她管家。
雖然府中各院的開支是獨立的,但大廚房和丫鬟婆子確是屬於盛家的開支,每日采買出門她一清二楚。
林棲閣的許多流水雖不用公中出錢,但若是有心也能查探的到。
大家都知道林噙霜入府一窮二白,許多體己也都是盛紘私下給的產業,但也不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