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英笑得端莊和善,隻是這話卻經不得任何推敲。
她若真心,昨日便不會連麵都沒有露,今日也不會故意給他們難堪。
她先是提出趙璟的庶子身份,又說他不得趙宗全重視,就差說他是品行不端浪蕩的紈絝子弟了。
她雖與趙璟接觸的時間不多,可是卻早已將趙家的底細摸透。
上輩子她在皇後身邊如履薄冰,見識了皇後的諸多禦下和掌管後宮的手段,不管是陰謀詭計還是陽謀奉承她都略通一二,再加上她早就占了先機,靠自己的能力和積累的人脈獲取了大量的財富。
有道有錢能使磨推鬼。
何況在禹州,
可能是這些年趙宗全生活的太過安逸,所以並沒有對府裡掌控便鬆懈了一些,正是因此,她才知道了不少關於這個家隱秘的事兒。
原來趙璟的生母甚至沒有留下姓名,聽說姓鄭,但具體叫什麼卻沒人知道!
隻是趙宗全和沈氏的態度卻讓她有些在意。
趙宗全並非沒有彆的庶子和庶女,但是他卻似乎隻是不在意趙璟這個長子,而沈氏也似乎有打壓他的意思。
她讓人調查這件事事情,雖然有一些線索可循,但這些線索卻如同蛛絲一般細微難覓。
好在她並不是很急。
而沈氏今日這番話,若安陵容真是那無知的閨閣少女,或許就因她的話而對夫君產生了旁的看法,甚至鬨的夫妻不合。
但,她是安陵容。
即使不再自卑敏感,依舊敏銳。
於是她低垂著眉頭,裝的十分卑微謙遜,道:
“兒媳謝母親體貼,隻是官人一切都好!”
說著便用帕子捂住臉裝作一副害羞模樣。
沈氏又與她交代了幾句便讓人奉上茶水準備敬茶。
兩人隨意打發了一個封紅便給她介紹向氏。
向氏出身書香門第的世家嫡女,祖父是前任宰相,雖然到了她爹這一輩已經沒落,但是骨子裡高傲,因此在麵對庶出的兩人時也同樣沒啥好臉色。
她臉色不好一是她身體本就不好,二就是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