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停便是大半天都不曾動彈。
趙璟讓人送來一個受傷的女子讓安陵容幫著處理傷口,安陵容讓雲栽去給她上藥,雲栽回來時往她手裡塞了一枚玉佩。
那玉佩有個針眼,是她和楊真的約定。
從明蘭事發,她便覺得後續有變,於是讓高夏昔動了宮裡的人脈幫忙在皇帝身邊安插了人手,等的就是突圍的這一天。
隊伍原地安營紮寨,趙璟和趙宗全的親信全都在帳篷裡商議。
趙宗全的親自全都勸說讓她更進一步,趙宗全一手不斷摩擦著虎符,一手是皇帝血書,心裡是壓抑不住的激動,他甚至需要刻意控製自己的身體以免讓人看到自己因為興奮而顫抖的身體。
隻是他心裡清楚,光憑這兩樣東西根本調不動軍隊,所以看似推拒,其實卻是無奈。
於是安陵容便讓長楓進去給幾人送飯。
而趙宗全見到長楓雙目一亮。
於是在眾人再次勸說的時候便很是為難地答應。
“大郎,這大宋的江山還有官家的性命為父今日便交到你的手裡了!形勢緊急,刻不容緩,你與長楓速速去最近的北大營調兵勤王救駕!”
趙宗全將東西送到他的手中,趙璟卻沒有接,這讓趙宗全一時有些尷尬,他以為兒子是想借機謀私,可是想著嫡子那般,於是一咬牙,當眾承諾,道:
“此次救駕,事關社稷,他日論功行賞,伯安首功!”
這句話就差說若是我當了皇帝,你就是太子。
然而趙璟隻是在想安陵容。
他怕自己柔弱的妻子不能適應皇家的勾心鬥角。
他更怕自己不能保護好她們。
然而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趙宗全卻自己將太子之位都許了出去。
不管真假,反正在麵上,他這個兒子再也不會如以往那般忽視了。
趙璟接了虎符和血書並沒有立刻出發,而是去看安陵容。
“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