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彼此的談話,雙方都覺得滿意。
她並不害怕旁人知道她的野心。
如今她身在高位,對麵不是敵便是友。
拉攏可以拉攏的,拔除擋在腳下的,這樣她的路才會更順。
從宮裡回來時,上次的福公公動了關係親自將她送出宮門,對她表了心態。
如此,也算首戰大捷。
趙宗全上位不僅要拉攏舊臣,還要挑撥自己的人手,於是決定在明年三月重開恩科。
與此同時,聽說官家還親自請英國公進宮,為兒子趙策英保媒,卻不想英國公將已經清醒的向氏一起帶進了宮,將趙氏父子鬨了個好沒臉。
同時汴京中開始有了桓王“殺妻證道”和“不育不孕”的傳言,等趙策英反應過來的時候,謠言已經傳的滿天飛。
他在汴京沒有根基,更沒有鈔能力。
沈從興現在被小鄒氏纏著,加上自己又是個拎不清的,不僅幫不上忙,還得罪了不少人。
不過謠言還是被平息了。
因為他找到了顧二,兩人相見恨晚,一頓大酒喝的便成了異姓兄弟。
顧二從小混跡在三教九流之中,如今雖花天酒地,可是他總歸是顧家人,在卞京人脈不用說,加上手裡錢財大把,所以趙策英找上他不算找錯。
隻是他卻不知道,這顧二自己還一身官司,在汴京的名聲堪比茅坑茅坑。
安陵容還真是巴不得他倆牢牢綁在一起。
今年的冬月似乎格外冷。
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天地間一片潔白,仔細看,那不是真的雪花,而是國母薨逝的裝扮。
沈氏到底沒有挺過這個冬月。
新帝登基還未半年便死了發妻,這讓趙宗全很受打擊。
之前他雖對沈氏有所不滿,但是她們畢竟也是恩愛相伴了多年,又生育了幾個孩子,加上現在朝堂不穩,他實在沒有心力關注後宮的事兒。
不過,在傷心的同時,他也要盤算,要不要再立一個貴女為後。
同樣受打擊的還有趙策英。
他失去的不是母後,而是一個強有力的依靠。
趙宗全能想到的事兒,他自然可以想到。
若有繼後,便會有新的嫡子,而且還是有雄厚背景的嫡子,到時他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