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事關皇上後宮安寧,老臣才不得不進言語。”
那老頭在年世蘭的鳳威下言語都有些磕巴。
他早就聽聞富察氏的女兒溫婉大方,賢惠得體,哪裡想到皇後這麼強勢,竟然連審都不審就讓人把人拖了下去。
“索哈大人說的也是,不談國事,這也是宗室老臣的一片拳拳之心,既是家事,有何不可言!”
甄嬛開口道,看著年世蘭那副不屑一顧的模樣越加氣惱,又道:
“今日即是家宴,有宗老在場,當著眾人之麵斷一斷,有何不可?還是皇後有何難言之隱!”
甄嬛向來是有證據擺證據,沒證據就胡謅,把水攪渾。
而年世蘭卻是個手段淩厲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當即便道:
“太後這麼說臣妾可就冤枉了?今日那奴才告的雖是嫻妃,可臣妾身為皇後,若是真出了謀害妃嬪的事兒便是臣妾的失職了。隻是那奴才身份卑賤,雖所奏之事兒關乎後宮,可也入不得皇上的耳。若是下麵奴才和後宮的人有什麼委屈和冤屈都向今日這麼來一出,皇上豈不是永無寧日?
民間以民告官還要走一遭滾刀肉,何況小小奴才告的還是皇上妃嬪,如此以下犯上臣妾若不是因她有冤情早就拖出去杖斃。”
年世蘭說著,外麵砰砰砰打板子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年世蘭則是心情頗好地撫了撫頭上的鳳釵,風輕雲淡道:
“何況本宮又沒說不查,但總不能讓這等小事兒壞了宴席,總不能讓滿宮妃嬪和宗室親貴等一個奴才的口供。查案的事兒自有下麵的奴才辦,皇上,您意下如何?”
年世蘭明亮的眸色趁著殷紅的唇瓣看著弘曆。
弘曆:“!”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在皇後麵前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這種感覺也隻有小時候在皇阿瑪和那個人身上才會出現。
然而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
平心而論,皇後這麼安排的確沒什麼毛病。
與此同時,她對如懿已經不是失望,而是有點隱隱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