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想，我和寧紓妹妹先走一步了。”顧青染拍了拍宋安然的肩。
“青染姐姐，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宋寧紓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喜歡啊……”顧青染見宋寧紓神色中有不解，道，“就是你看不到他時會想他，腦海裡時不時會有他的身影；看到他了，會不自覺地去看他；想到能和他見麵，就滿心雀躍歡喜；和他接觸，你就會不自覺地臉紅心跳。”
“你會去關心他的感受，他開心，你也不自覺地跟著開心，他不開心，你會心疼他……”
“你想和他分享你的所有事，哪怕隻是些瑣事。”
“你望著他，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連眉梢都不自覺地染上笑意。”
“總之，喜歡就是，你的心裡，裝著一個人，那個人能擾動你的喜怒哀樂，牽動你的所有情緒。”
宋寧紓斂眸，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陰影。
她好像懂了。
這些日子以來那些理不清的紛紛思緒，那些忍不住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那些壓抑不住的慌亂張皇，那些對他與眾不同的特彆……在此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怎麼了？寧紓妹妹，你莫不是喜歡上了某個男子？”見宋寧紓在思考，顧青染好奇地問。
宋寧紓搖搖頭，她還得去確認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寧紓妹妹，過來！”二人走著，到了宋安辭幾人所在的地方，宋安聿朝她招手。
宋寧紓走了過去，問，“你們在做什麼？”
“在看卿塵畫符。”宋安之接話道。
“顧道友是多少階的符師了？”
符師和符篆師不同，符師是引天地靈力注入特製的符紙中，而符篆則是以多種材料為原料進行煉製。
“六階了。”顧卿塵回道，臉上帶著和熙的笑意，“不介意的話，和安然一樣叫我卿塵哥吧。”
宋寧紓也不矯情，“好，卿塵哥。”
“回來了？”這邊，宋安辭牽住顧青染的手，拉她坐下。
宋寧紓看到，宋安辭在看到顧青染的一瞬間，眼裡是化不開的寵溺和掩藏不住的笑意。
這種目光，不同於父母親人的關懷。
這就是……男女之愛嗎？
她也被這種目光注視過，那時她還不懂，但現在她懂了。
她懂當時他眼中那晦澀不明的情緒是什麼了。
“寧紓妹妹，看。”顧青染輕輕拽了一下宋寧紓的手，示意她去看宋安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