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誰?”
“幾年前來極北冰原,削山斷峰、逆冰倒雪的墨今吾。”
當時他冷著一張臉,走過極北冰原每一寸角落,懾於他身上的氣勢與愛搭不理,懶得多說廢話一言不合就將修士拍進冰層裡的行為,那個時候很多妖獸都不敢出門了,沒修士敢惹他。
那時很多族群毫不懷疑,要是惹到他,他能直接將你老巢都掀了。
他走後,關於他的議論才從各個族群中傳來,墨今吾成為了冰原族群敬畏的存在。
畢竟從前聽聞千萬裡之遙的陌尊如何如何厲害,卻從未直觀感受到。
“親父女能不像嗎?”白堯小小翻了個白眼。
濮陽政儀又多打量了宋寧紓一眼,“陌尊有女兒?他不是連道侶都沒有嗎?”
確實是有幾分相像。
“你多少年沒出過門了?”
“八年。”濮陽政儀剛出關,碰到瓶頸了跑到第四冰雪區找東西,路遇九階妖獸,還碰到了宋寧紓。
“怪不得消息滯後。”冰翎道,“彆再惦記我主人了,小心她爹來找你。”
濮陽政儀可有可無地應了聲,“陌尊的道侶是誰?”
回去得把九州各大勢力的資料再搜集一番才行,冰原偏僻,消息總不能第一時間獲得。
“靈韻尊者宋纖凝。”
濮陽政儀聞言不太驚訝,這兩千年來也就隻有靈尊敢靠近陌尊了。
他也隻是聽聞,卻沒見過宋纖凝,所以看不出宋寧紓像宋纖凝。
“你主人叫什麼名字?”到頭來濮陽政儀連自己看上的女修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要告訴你?”白堯拉著宋寧紓“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濮陽政儀麵前。
冰翎跟在他們身後。
濮陽政儀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好像那隻冰鸞叫她“阿寧”,墨今吾的小弟子嗎?
宋寧紓?
想來是了。
……
冰原的另一角,紀寒酥從雪堆裡鑽出來,感覺自己快要被凍成冰雕了。
抖落了身上的血,紀寒酥抬頭看了看四周,又調出腦海中的地圖。
然後發現,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她其實是個路癡來著。
之前想著要甩掉紀寒淵自己去玩的想法好像過於天真了,她自己出去要想回家,要繞好久才能找到方向。
她身上的水係靈力到了冰原有些受阻了,使不出。
身後有動靜,紀寒酥抓了一把雪,扔了過去,水靈力隨即幻化成帶有冰霜的水刃一同飛出。
她身後的人沒躲開,雪與水刃落到了他的靈力護罩上,隻蕩起些許漣漪。
紀寒酥沒來得及觀察自己靈力的異樣,警惕地轉身打量著來者。
是個男子,手上握著把玉質匕首,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意外的是,和她長得有幾分相像,能感覺到他實力比她高,但沒高出多少。
那人向前邁了一步,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紀寒酥,“有點像我,難道你是我那風流爹在外麵弄出來的私生女?”
紀寒酥後退兩步,讓自己不至於仰視他。
她環手,哼了聲,“我也可以說你像我,難道你是我親爹在外麵弄出來的私生子?”
反正她又不知道她親爹是誰,先把話還回去再說,打嘴仗不能輸。
不過她和他確實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