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上的所有契被毀掉之後,濮陽行風感覺靈台是從未有過的清明,身上也十分舒服。
遠處和濮陽政儀打鬥的濮陽政迎感覺到自己下的契被毀掉了,一個失神,被濮陽政儀一腳踹到了地上,陷下去十丈深。
濮陽政儀朝他挑了挑眉:“你真的腎虛了?”
濮陽政迎爬起來,轉身離開,臉色陰沉沉的,“我有事,不和你打了。”
倒要看看濮陽行風那個逆子怎麼毀掉的契約,一毀毀所有,要是其他孩子也像他一樣能夠毀掉契約,那他的修為就漲不了了。
“明虞,你先回去,辦完事我再回族中。”
濮陽政儀看向他離開的方向,那不是宋寧紓他們離開的方向嗎?
他跟了上去。
濮陽明虞一向不敢不聽濮陽政迎的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轉身回了濮陽一族。
宋寧紓看濮陽行風身上的契約都毀掉了之後,道:“契約毀掉後,契主會感應到,濮陽政迎想必會來找你。”
她又看向紀寒酥,“屆時,他給自己下的血緣反噬命契我可以消除掉,怎麼從他手上活下來,又怎麼殺他,你自己想。”
紀寒酥從靈戒中掏了掏,掏出了一張卷軸,“我爹給的上古九階高級卷軸,裡麵殺象環生,把他弄進去,他肯定跑不掉。”
之前猝不及防被他掐住,要是拿出來的話肯定會被搶走,後來聽濮陽政儀說不能殺他,也就不了了之了。
紀寒淵看了眼。
他沒有。
他就說爹娘更疼她吧。
回去肯定是他被打。
宋寧紓點點頭。
紀寒酥看向濮陽行風,“你不會告訴濮陽政迎吧?”
“不會,他都把我當做爐鼎了,我還向著他,我又不是有病。”
“告訴也沒事,把你一起丟進去。”
濮陽行風:真是個好妹妹。
“我們走得也挺久了,濮陽政迎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繼續走吧。”冰翎道。
他們可不會浪費時間來等他過來。
走了兩日,前方電閃雷鳴,雷霆夾雪,一個個大雪球從山上滾下來,越滾越大。
隨後,“嘭”的一聲巨響,一道身影同樣從山上滾了下來,滾了滿身的雪,自己也變成了一個雪球。
白堯踹開滾到麵前的大雪球,環著手道:“如此獨特的見麵方式,除了倒黴蛋也沒誰了。”
冰翎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一個帶著修士氣息的雪球落到麵前,冰翎用腳擋住,卸下了雪球繼續往下滾的衝擊力和慣性。
白堯踹了踹雪球,雪球炸開,生無可戀的聞栩出現在眾人麵前。
“唉,倒黴蛋,你又怎麼了?”
聞栩一個打挺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沾上的雪,“和六階妖獸打架,我贏了,它自爆了,把我從山上炸下來了。”
“一路上遇到了好多妖獸,打了十場八場吧,感覺瓶頸都鬆動了很多。”
“最後遇到的這一隻,性子烈,多次想自爆,被我壓下了,但最後還是給它找到機會自爆了。”
“現在我們要去哪兒?去第二凍寒區嗎?”
冰翎點了點頭,“嗯,走吧。”
宋安然:“我感覺我三哥在前麵不遠處。”
宋寧紓點點頭,“安聿表哥是在前麵,以他的速度想必半個時辰就能找來了,其他人離我們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