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冰鸞一族的族地邊緣隱匿著氣息,宋寧紓便察覺到有道氣息靠近。
“是之前在冰瀾城中看到的那隻冰鸞。”宋寧紓輕聲道。
那隻冰鸞用神識在附近探查,神識掃過周圍。
冰翎忽然眉心一燙,他用指腹點了點,能感覺到溫度升高了,“像是衝我來的。”
宋寧紓看他。
“彆擔心,我出去看看。”話落冰翎飛身出去,離他們百丈遠。
一道羽毛狀冰箭從冰翎手邊飛向那隻冰鸞,“你找我?”
那隻冰鸞微微一側身,躲過了冰箭。
“嗯,在冰瀾城我就已經發現你跟著我了。”
“你找我想做什麼?”
“看看吧。”
“看什麼?”
那隻冰鸞手中氤氳開淺淺的冰色靈力,覆在臉上,不一會兒,他的容貌發生了變幻。
冰翎定定地看著他,“你是誰?”
那張臉和他有八分相像。
他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臉,“我叫冰羽,你的……”
“哥哥。”
冰羽負手在後,“我們的父親本來是冰鸞一族的大長老,當時,母親同時孕育了我們。”
“母親生下我們後就遭了族長冰沿暗算而死,冰沿要帶走我們,取我們的本源之力。”
“外出的父親趕回來,恰好碰到了冰沿殺了母親,但被冰沿和其他兩個長老同時殺害。”
“你的本源被抽走,資質下降。”
“每一隻冰鸞的本源之力都不一樣,強行引入體內會產生排斥,導致血脈逆轉,冰沿深受其苦。”
“但他發現我體質特殊,引入我體內的本源不會產生排斥,所以我從還未破殼起就成了給冰沿淨化排斥之力的爐鼎,並養在他身邊,成為他的養子。”
“也因此,我的本源之力沒有被他抽取。”
“但是,我身上的氣息也逐漸變得不純粹,夾雜著怨與憎。”這怨與憎也日日夜夜摧殘著他的神誌,他無時無刻不在受著折磨。
冰翎淡淡垂著眸子,“你也說了,你從還未破殼起就成為了他的爐鼎,又怎麼知道父親母親被冰沿他們殺了?”
“知道了殺父殺母仇人,你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當冰沿的養子呢?”
“你三言兩語,不能取信我。”
“因為我生而知之,在母親腹中,我就已經有記憶了。”冰羽眼神並不躲閃,“且我實力弱小,冰沿九階了,我隻能虛與委蛇,徐徐圖之。”
“並且,我在破殼之前用秘術改變了容貌,變得和父親母親完全沒有相似之處,也就沒有人會聯想到我是他們的孩子並提醒我父母之死是養父所為。”
“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又怎麼知道你不是與他們同流合汙,借這張與我相似的臉來騙我呢?”
冰羽以靈誓天:“若此前我有半句虛言,五雷轟於頂,不得入輪回。”
言靈誓誓約印記落成,天地如常。
冰翎沉默一瞬,“我是怎麼離開極北冰原的?”
“我送你出去的,把你送到了人域的極寒山脈。”冰羽握緊了拳,“冰沿疑心重,我們一脈涅盤之力很強,幾乎能夠返祖,他怕你有一日涅盤,找他複仇。”
冰鸞、火鳳與熾凰等,是元鳳的後代,具有涅盤的能力。
“所以,我將你送到了冰瀾城,並托交好的修士將你送到了極寒山脈中。”
“冰沿對我的掌控很強,怕他起疑心,我從不敢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