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們向我源源不斷地傳回能量，有時候我也會認為自己是一個竊賊，竊取彆的界麵的能量來維持自身。”
“可是滄離哥哥，其他位麵也受益了，你們是合作關係。”宋寧紓出聲道。
“嗯，那隻是我一開始鑽牛角尖了，係統們去尋找合適的宿主，宿主們根據自己的意願決定是否要簽訂契約，他們獲得了能力，在任務結算時也會有彌補遺憾的機會，我們是互利的。”
滄離打開了他的界麵的結界，“進來吧。”
天地混沌，分外朦朧，混沌中一團十分純正的天地之氣向四周散開，驅散四方那些濃重的陰影。
“這是天地重開。”宋寧紓看了一圈，道。
“嗯，很快就會誕靈了。”滄離走到最高處，打開了一扇門。
門內是冰冷金屬質感的一方空間小世界，與外麵形成鮮明對比，也就是010所說的主神空間。
許多能量團漂浮在半空，一眼望不儘。
“這就是係統們，能存留下來的都是有自我意識的，如今陷入了沉睡，250曾經也在這兒睡過。”滄離指了指那些光團。
宋寧紓抬手輕輕戳了下麵前的一團能量團，很冰冷的觸感，沒有實體，卻又能觸碰得到的存在。
光團閃爍了一下，浮現了“005”三個字。
宋寧紓收回手，“那你平時在這裡做什麼？”
“變成無形的規則，等待一個微乎其微的機會，監管所有係統的狀態。誕生自我意識，就有出現叛離與黑化的可能，比如那個所謂的後宮攻略係統，那是我初次嘗試創造的第一個係統，編號001，當時各方麵的秩序還不是那麼規範，它掌握漏洞作惡之後藏匿了。”
“我知道它在九州界，但九州沉睡，我無法進去摧毀它，導致了一些禍事。所以九州蘇醒後，撥亂反正，逆轉時間，讓許多不該出現的情況出現了。”
加之九州又有意讓其他變數進入九州界，某種程度上讓九州界內亂成了一鍋粥，宋寧紓不斷捋順那些命數異常之人身上存在的千絲萬縷的聯係，推導出自己的來曆、此生之前與規則、元素之神的關係和將來要麵對的災難。
滄離繼續道“當係統們誕生自我意識，當它們有了自己的性格，即便它們不是生命體，縈繞在我心頭的孤寂總算消散了些。”
“滄離哥哥，如今你同樣得償所願了。”
滄離看著她，笑容難藏，“泠月，我與你們九州界的關係，永遠斷不了了。”
“噢，你難道從前心中懷有和我們斷關係的想法嗎？”宋寧紓環著手，麵色不虞問。
“才感性不過一刻，又被你將氛圍破壞了。”滄離咬牙戳戳她腦袋，“你這麼會煞風景，小祁是如何成功和你談情說愛的？”
宋寧紓將祁硯歸推到他麵前，“我在他麵前和在你麵前不一樣。”
情竇初開時的身份和經曆不同，也就導致了祁硯歸在她心中實則是大師兄的形象，而不是比她小的侄子形象。
祁硯歸叫她阿寧，而不是小團子。
“善變的小靈團。”
祁硯歸扣住宋寧紓的手，含笑看著她和滄離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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