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些。”陸韞輕拍楊束的背。
將飯咽下,楊束長舒口氣,揉了揉眉心,他有些無奈道:“老爺子毫無野心啊。”
“我要不是他孫子,隻怕會遭他厭棄。”
“他不喜心計太深,野心太大之人。”
陸韞握住他的手,“爺爺赤城,可不是所有的赤城,都能有好結果。”
“他的堅守,未必錯,但夫君,一定對。”
“帝王昏聵,總要有人站出來,劈開一條活路。”
“以夫君的能力,掀起的動亂定小於郭氏執政。”
楊束心下一暖,反握住陸韞,“有你這些話,足夠了。”
“人是無法要求事事如意的。”楊束笑了笑,“老爺子要同我這般,也輪不到我造反了。”
“去園子走走?緊繃了這麼久,如今清閒下來,可不能辜負月色。”
楊束握緊陸韞的手,笑的溫柔。
接下來的日子,楊束都未出府,隻是同陸韞、柳韻賞花撫琴。
陸韞、柳韻撫,楊束興起了,會糟蹋下她們的耳朵。
雖沒出門,但對外界,楊束是關注的。
馮尚書依舊在尋他,但比之前,力度少了許多,應是覺得人已經沒了。
茶館酒肆每日都是滿客,近期能談論的事太多了。
比如定國王府向業國要說法,再比如江川的失蹤。
不知是誰放出話,所有人都知道江川死了,死在武祿手裡。
業國使臣踏進燕國,每一步都是陰謀。
眾人既盼著楊老元帥宰了武祿,又懼怕業國的大軍。
鴕鳥當久了,腰板不是想硬就能硬。
“定國王府大門緊閉,也不知道楊老元帥身體如何了。”
“左右就那麼些時日。”有人接話道。
歎氣聲在茶館響起,“業國虎視眈眈,楊老元帥要倒了……”
歎氣聲越重,眾人心裡沉甸甸的。
“楊瘋子怎麼樣了?”
“他能怎麼樣,榻上養著唄,你不會指望他撐起定國王府吧?”
問話的人抿了抿嘴角,“好歹是楊老元帥的血脈。”
“彆想了,那就是個廢物,狗都比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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