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前因後果,然後……殺了吧。”蕭漪聲音淺淡。
隋王府大門緊閉,她如今孕相顯露,無法外出,更容不得旁人試探底線。
“已經去查了。”蕭任南虛扶蕭漪起身。
“阿姐,今日還要練劍?”
“又沒到動不了的時候。”蕭漪撫摸長劍。
生完孩子,她沒有太多的休養時間,這會不懈怠,恢複起來也快一些。
“我有分寸,去忙吧。”
“阿姐,我也沒旁的事。”蕭任南賴著不肯走,他哪裡放心的下。
何先生已經確定了,就是雙胎。
阿姐練劍不是花架子,招招淩厲,尋常女子,哪個有孕後不是小心翼翼,阿姐這雙胎,更容易動胎氣。
勸不動,蕭任南隻能看著點。
一場劍練下來,蕭漪沒怎麼樣,蕭任南滿頭的汗。
“阿姐。”
蕭任南把水給蕭漪,“荀慎好像猜到楊束在都城,城門處防守的極嚴。”
蕭漪飲著水,手在肚子上安撫,這是不滿她練劍,還是擔心起了自己的父親?
“楊束沒那麼好抓。”
“滑的很。”蕭漪放下杯子。
“阿姐,你和楊束不就見了一麵?怎麼感覺十分了解。”蕭任南疑惑道。
“秦國的開國之君,多些了解,日後要對上,不至於束手無策。”
蕭任南笑了笑,他在多想什麼,阿姐還能對楊束有意?
擦拭著劍,蕭漪眼簾微低,不是第一麵,也不是第二麵。
早在建安,她就見過楊束了。
隻是那時候,沒想過會有交集。
……
僅一個時辰,蕭任南就把查到的東西稟報給蕭漪。
“孫廣祖瞧上了鄭嵐的酒,想從她那裡拿到釀造的方子,鄭嵐自然是不給。”
“於是孫廣祖就雇人到鄭嵐的鋪子搗亂,以此施壓。”
“鄭嵐和豐奇武談生意,叫孫廣祖的人瞧見了,他誤以為鄭嵐收購了和田酒樓,為了報複鄭嵐放蛇咬他,就領人去砸。”
蕭漪眼簾抬了抬,“好一出借刀殺人。”
“遞話給鄭嵐,隋王府不喜歡白出力。”
“我這便去辦。”蕭任南往外走。
蕭漪翻著書頁,眼裡有絲懷疑,鄭嵐到蕭國後,一向謹慎,這種時候,更該忍著才是。
實在不像她的手段。
楊束膽大到這地步了?
“彆鬨。”
蕭漪手指輕敲肚子,“我又不會宰了他。”
見腹中的動靜平息,蕭漪搖頭。
這麼點,就護上了。
……
孫廣祖看著破門而入的赤遠衛,又是懵逼,又是驚恐。
“我、我可是攝政王的小舅子。”
“你們彆亂來!”孫廣祖梗著脖子喊。
心裡快哭了,這夥祖宗怎麼來了!
他也沒惹隋王府啊!
見赤遠衛朝自己走,孫廣祖那點子臉麵立馬拋了,撲通就跪了下來。
孫廣祖求饒的話還沒出來,赤遠衛的劍先動了。
捂著脖子,孫廣祖雙目圓瞪,滿眼的不解,為什麼啊?
他平日欺壓的人,都跟隋王府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