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抬起眸,“哪個地界?”
“林郡。”
“林郡?”楊束笑了,沈成望拿下的城池裡,就有林郡。
這夥人目標很一致啊,就是搞他。
甚至不惜給自己整出個對手來。
又是替業帝悲哀的一天,明明是業國的帝王,卻沒人把他放心上,直接就被忽視了。
也是,連內亂都解決不了的皇帝,能有個什麼用。
“放話出去,朕與長公主於五月初十設喜宴,各國勳貴人可以不到,但禮……”
“哪個不到,就彆怪朕動手了。”
說完,楊束讓牌九靠近點。
“現在業國內鬥嚴重,盜賊猖獗也正常,讓他們好好乾,彆叫朕失望。”
牌九笑了,“屬下一定辦的妥妥的。”
“去吧。”
看著牌九離去的身影,楊束摩挲木牌,大家夥這麼熱情,他豈能讓他們失望。
還沒試過一挑四呢。
蕭國、齊國、沈成望、天星閣,朕給你們的驚喜,可一定要拿穩啊。
捏緊木牌,楊束眼底暗潮翻湧。
……
業國晉城,兵部尚書府,譚朗拿著黑子,懸在半空,久久沒落下。
靖陽侯不耐的拍桌子,“下個棋,你當上茅廁呢!能不能快著些!”
“我這心裡……憂愁啊。”譚朗長歎。
“沈成望非明主,沈家雖籌謀多年,但兵力有限,且是直接反的,並不得民心。”
“但他現在卻異常強勢,這裡頭,定是有其他人插了手。”
“與虎謀皮,隻怕業國難存。”
靖陽侯掀起眼皮,“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一準比業國死的早。”
“……”
“齊迢還是一心入伍?”譚朗看向靖陽侯。
隻有獨子活膩了,靖陽侯才會連掙紮都懶得掙紮。
“彆提了。”靖陽侯深吸一口氣,“回頭我打斷他的腿!”
“少年人有誌氣是好事。”
“是嗎?”靖陽侯斜譚朗,“你怎麼不讓你兒子上?”
“我有兒子?”
靖陽侯一噎,把這茬忘了。
“不看好沈成望,你不是還看好那位吧?”靖陽侯望了望皇宮的方向。
“我瞧著很糊塗?”
“難說,畢竟年紀不小了。”
譚朗翻了個白眼,有時候就挺羨慕靖陽侯的精神狀態,為了懟彆人,連自己的死活都不管的。
論年紀,他可比自己長半歲。
“長公主要是男兒就好了。”
靖陽侯右眉揚了揚,“她是男兒能活到現在?”
“……”
“彆想了,吳州不姓崔了,說是聯姻,實際情況,你不清楚?”
靖陽侯把棋盤上的棋子撿回棋盒,“那就是拿吳州換吳王的命。”
“就一點生機都沒有?”譚朗滿目悲涼。
“沒有,我定好了棺木,要給你備一個?”
“在沈成望打到晉城前死,應該能有個全屍。”靖陽侯開口道。
譚朗嘴角抽了下,不想說話了。
“楊束怎麼樣?”
靜默了會,譚朗無意識的問。
靖陽侯瞥他,“大白天的,你就開始丟魂了,楊束確實把秦國經營的不錯,但那小子太狂妄的。”
“你看他張揚的,生怕彆人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