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九應了聲是,將楊束的信遞給墨梅。
“忙完恩科,皇上就會即刻返程。”牌九開口道。
“娘娘放心,順州的事務,皇上都會安排好。”
“讓他彆急切,家裡很安穩。”陸韞輕啟唇。
接過墨梅遞來的信,陸韞將之拆開,取出裡麵的信紙。
看到最後,陸韞噗呲笑,這人也學著畫小人書了。
“還有事?”
見牌九沒走,陸韞問了句。
“皇上讓娘娘回信的時候多寫幾句,他想您想的緊。”
“說是沒兩頁紙,回來把臣當樹栽了。”牌九可憐兮兮開口。
陸韞哭笑不得,“知道了,忙去吧。”
“小姐,我去廚房把飯菜端來,你這會心情好,應能多用些。”瞧著陸韞臉上的笑,墨梅急步出屋。
“爹爹要回來了。”陸韞撫著小腹,輕語,眸底是水般的柔意。
知道自己懷了孩子,陸韞歡喜中,是有些無措的。
畢竟不曾生育過,她生怕哪裡不對會害了孩子。
楊束若在,她就不需要事事自己扛了。
……
“皇上,奉遊關進了暗室。”方壯貼在楊束耳邊,低聲道。
楊束合上冊子,“真是夠久的。”
“走吧,人家大老遠過來,總要儘儘地主之誼。”楊束邁步出屋。
暗室裡,解子遊靠在牆角,腿伸的很直,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朝門口看去。
“點燈。”楊束淡聲道。
解子遊手指往裡收緊,他聽出來了,是楊束的聲音!
“我知道的都說了!”解子遊嗓音嘶啞,把恨意深深藏進心裡。
“奉遊?”楊束緩緩吐字,笑容很冷。
“騙朕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奉慶的嘴很嚴,但一百刀下去,還是沒扛住。”
“可惜啊,你爹是個冷血的,找都不找,直接當你死了。”
“好歹養了這麼多年,竟跟牲畜無異。”楊束語氣嘲諷,餘光緊盯解子遊,不錯過他的神情變化。
解子遊瞳孔驟縮,拖著腿爬過去,“不可能!”
“大哥那麼厲害,你不可能抓住他!”
楊束嘴角勾起,似笑非笑,他抓著解子遊亂糟糟的頭發,把人提起來,“這世上,還沒有能在朕麵前猖狂的。”
“奉慶是,你爹也是。”
“他不救你不要緊,朕有的是法子讓你們父子團聚。”
楊束拍打解子遊的臉,眼神輕蔑,恍若看一隻螻蟻。
“我殺了你!”
解子遊恨意再壓不住,想去掐楊束的喉嚨。
但日日服用軟筋散,他根本使不上力氣。
“就憑你也想殺朕?”
楊束把解子遊拖到水缸前,“好好照照自己的鬼樣,你拿什麼殺朕?”
“天星閣已經放棄你了。”
“廢物!”
楊束按住解子遊的頭,把他按進水裡。
咕咕,水麵劇烈搖晃,解子遊扭動著頭掙紮。
但他於楊束,就是小雞崽子,連楊束的一根手指都掰不動。
“清醒了?”
楊束將解子遊扯起來。
解子遊大口喘著氣,看楊束的目光,陰冷狠厲,就像淬了毒。
“天星閣不會放過你的!”
“你,還有那些爪牙,一個都跑不掉!”
“你們的下場會比我慘十倍!百倍!”解子遊哈哈大笑。
楊束跟著笑,將解子遊半個身子塞進了水缸。
直到裡麵的動靜幾乎沒了,才把人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