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見過皇上。”
江山川抱著被子,深深行禮。
老臣?楊束覷江山川,這是對他意見很大啊。
“愛卿,何意?”楊束目光落在江山川的被子上。
“皇上政務繁忙,老臣怕精力不濟,等不到。”
“一床薄被,老臣便足夠了。”
“皇上不用顧忌我,老臣熬的住。”江山川扶了扶腰,咳嗽兩聲。
楊束暗暗翻白眼,裝的還能再明顯!
“既如此,方壯,帶江愛卿去偏廳,上好茶。”
“朕忙完了,會讓人喊你的。”楊束給了江山川一個讚同的眼神。
江山川愣住了,咋不按常理走!
“皇上,老臣……”
江山川捶著胸口瘋狂咳嗽。
“方壯,把江愛卿送回去,讓太醫好好診診,彆是什麼傳染病。”
“江大人。”
方壯把江山川背起,快步跑了起來。
生怕慢了,江山川就好了。
楊束沒忍住,脖子往前伸了伸,一身牛勁啊,這要摔了,江山川得念他一整年。
……
霞來酒樓,裘川安邁步上二樓,進了地字包廂。
“陳大人。”
裘川安喚了聲。
陳烈立馬站起來,“裘大人,你這真是讓下官惶恐。”
裘川安在陳烈對麵坐下,掃了眼桌上的菜,他微揚眉,“還有其他人?”
“就裘大人和我。”陳烈笑。
“一桌子好菜,光憑我們兩人可吃不完。”
“大人願意來,下官不勝歡喜,就怕沒招待好。”陳烈態度熱絡。
“過於浪費了。”
“下官家裡養了不少畜牲,讓它們沾沾大人的光。”
陳烈拿起酒壺,給他滿上。
抿了口酒,裘川安看著陳烈,“又是好菜。又是好酒,總不能是閒聊的。”
陳烈咧嘴笑,“大人,會寧都知道您與皇後娘娘關係親近,皇上最近情緒起伏極大,下官希望你能給皇後娘娘帶句話,讓她……”
“啪!”
酒杯碎了,裘川安站了起來,“自己想尋死,彆拉著我。”
“好自為之!”
裘川安轉身就走。
“裘大人,下官隻是希望秦國好!”
“眼下隻有皇後娘娘能勸住皇上!”
“謝太師已經休養了,許刺史也挨了訓斥,下一個還不知道是誰,裘大人,這個時候,總要有人站出來!”
“秦國發展到今天,多少人傾儘心力!你真能無動於衷!”
“下官若可以同皇後娘娘搭話,絕不會求到你這裡。”陳烈追上裘川安,伸手抓住他。
“裘大人,隻是一句話!”
“皇後娘娘要知道朝堂的情況,定會勸皇上勤政!厚待良臣!”
裘川安使出大力,將陳烈甩開,惡狠狠瞪他,“想好自己埋哪!”
見陳烈還要上前,裘川安拔出匕首指著他。
皇後娘娘能勸住皇上,誰都知道,但為什麼沒人打陸韞的主意?
一是找死,二是消息就傳不進去,隻會到皇上手裡。
裘家才在會寧站穩腳跟,有幾條命夠砍。
“裘川安,你心裡隻有家族,毫無大義!”陳烈衝裘川安的背影喊。
去你瑪德!
裘川安在心裡爆粗口,他與裘家有什麼仇怨,要把他們置於死地。
“公子,回去嗎?”車夫問了句。
裘川安抿緊嘴角,“去帝王宮。”
“立刻!”裘川安語氣重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