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瞬間,崔聽雨抽出了軟劍,臉上哪還有驚怕。
沈珩瞳孔緊縮,張大嘴想喊人,但劍比他的速度快。
捂著流血的喉嚨,沈珩不可置信的看著崔聽雨。
崔聽雨一秒都沒停留,在衛兵長槍刺來前,迎著密衛,閃到他們身後。
張虯目光冷凝,“大婚之日殺夫!真是好得很!”
“既不想活著行禮,我就送你下去陪世子!”
“一個不留!”張虯怒吼。
“駕!”
馬蹄聲響起,一隊人馬由遠及近,衝向衛兵。
張虯眼睛眯了眯,在看到馬上的人扔出帶引線的瓦罐,他麵色變了。
“躲!”
張虯豎起桌子,藏了進去。
但爆炸聲遲遲未響起。
“不是炸彈!”張虯臉色鐵青。
“帶娘娘走!”
樓白饃扔掉卷刃的刀,一腳踹倒身前的衛兵,對馬上的人喊。
“公主小心!”
桂花嫂撲向崔聽雨。
“你有沒有受傷?”崔聽雨去看桂花嫂。
“公主。”桂花嫂哽咽。
“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平兒的……”
崔聽雨呆呆的看著刺向腹部的短刀,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眼裡盛滿痛苦之色,“為什麼?”
桂花嫂往裡用力,“公主,對不住,我是個母親。”
“娘娘!”
樓白饃驚怒,一腳踹開桂花嫂。
“樓哥!”
密衛撲在樓白饃身上,被村民的錐子刺進後心和左肩。
“這些人叛變了!”
沒防備下,四個密衛口吐鮮血,目光同時看向樓白饃,眼裡都是一個意思:帶娘娘走!
他們被騙了。
樓白饃眼睛猩紅,望向野菇林。
“彆看了,那些人已經死透了。”張虯悠悠開口。
“秦帝也真是吝嗇,居然一把長槍都沒給你們。”
“虧我做足了準備。”
“解決起來,竟沒費半個時辰。”
“這秦國精銳,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是你們了,都齊了吧?”
張虯目光投向趕來的青衣人,“秦帝埋在河源縣的眼線還真是不少,不演這一場,真不定找得出你們。”
“死這麼多精銳,秦帝的心一定很痛。”張虯嘴角勾了勾。
“他除草就是不如我們乾淨。”
張虯手往下揮,示意藏著的衛兵可以出現了。
“樓哥,帶娘娘走!”
重傷的密衛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崔聽雨看著遍地的血,喉嚨腥甜,這場局,早在三年前,三年前就設下了!
“娘娘,走!”
樓白饃咬緊了後槽牙,此刻也顧不得男女之彆,拉住了崔聽雨的手腕。
“殺了他們!”
張虯漫不經心的開口,如看甕中之鱉。
“此生無悔,來世還做秦國人!”
倒在地上的密衛吹亮火折子,哈哈笑,點燃了腰間的線頭。
“此生無悔,來世還做秦國人!!!”
“嘭!”
炸響聲一聲接一聲。
“啊!”
離得近的衛兵炸的滿臉血,痛的在地上打滾。
“是炸藥!”
“他們身上綁了炸藥!”
衛兵驚恐的後退。
樓白饃喉嚨裡發出嗚咽聲,將崔聽雨甩上馬。